,你見了她面時——要待她好,你不見她面時——天天要十七八遍掛在心!
歌聲越唱越近,那語調還帶著小女兒的一點稚氣,卻十分清朗。我見玄清抿唇聽著,沉吟若有所思,清淺的目光撫過扶風搖曳的蘆荻,撫過重重疊疊的青山,撫過波瀾跌宕的河水,緩緩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是被拆穿了心事的小孩子,那笑意裡帶了一點羞澀,如漣漪般在他好看的唇角輕輕盪漾開來。
我低頭,恰見他頎長挺拔的身影,覆上了水光波影中我煢煢而立的孤獨倒影。
心口突地一跳,正見不遠處一名少女唱著方才的山歌,悠閒劃了船槳,一搖三擺地劃得近了。那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穿一身藍印花布的長衫長褲,扎一根粗粗的麻花辮子,辮尾繫了紅繩,自得其樂地唱得高興。她身量未全,青眉素面,微帶菜色,只一雙杏仁眼兒滾圓滾圓,十分靈動清亮,一見便讓人覺得喜歡。
玄清招呼道:“姑娘,你這船載不載人的?”
擺渡少女的聲音乾淨而甜糯,大聲應道:“當然啦!公子要過河嗎?”
玄清負手含笑,向我道:“前頭的縹緲峰上便是我的別院清涼臺,我一月中總有十來日居住在清涼臺,如今讓這姑娘渡我過去也好。”
我不由問:“那麼御風呢?”
他道:“御風老馬識途,認得去清涼臺的路,待它吃飽喝足,自己會回去的。”
我略略思索,笑道:“那麼,王爺順風。”
他呵呵一笑,廣袖被風帶動,飄逸若迴轉的風。他注目於我,輕聲道:“娘子可願送清一程,順道看看沿岸湖光山色。”
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