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他若認定我冒犯,自然不會聽我半句解釋,連我後來要為旁人爭辯什麼,也都成了虛妄之詞,不過是砌詞狡辯罷了。而我知曉自己在他心中不過是旁人的影子,又如何肯再與他相見、與他恩愛,甚至那人算準了我不會為自己辯解一句了。那人心計之深沉可怖,遠在我意料之外,也因此牢牢控制我於她鼓掌之中。”
槿汐的烏翠的眉頭蹙得如群山褶皺,似柳葉被狂風席捲。極度的沉默之後,她忽然仰頭,眼中有幽深寥落的光芒,幽幽如鬼火。她一字一頓,道:“皇后是後宮之主,又與皇上是多年夫妻,自然有這樣的謀算。”
我輕哼一聲,自嘲道:“最初我總以為皇后仁善慈祥,後來隱約知道不是,卻也沒想到會有今日,我一向對皇后尊敬恭順,並未有任何不軌之舉。”
槿汐的嘴角微微揚起,道:“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娘子以為聽命於皇后,對她恭順有加便不會讓她對您有殺機了麼。奴婢知道娘子與純元皇后容貌有三分相似,性情更有五分相似,皇后是純元皇后的親妹妹,又怎會不更加清楚明白。皇上對純元皇后又是何等的情意,娘子與先帝后相像,在她眼中,早已是必除之人了。何況娘子當時一門父兄皆在平定汝南王時立有大功,娘子素來得寵,此時家中又烈火烹油,顯赫難當,甚至比當年的華妃更不好對付。”她略想一想,“若在從前,奴婢也不過是以為皇后略有城府而已,如今與娘子一同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