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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道:“準備了點心也好。讓晶清送去給眉莊小主吧。”
流朱急道:“小姐不去看望皇上了嗎?”
我淡淡道:“皇上忙於國事,我怎好去打擾。”
流朱道:“可是從前……小姐是可以出入御書房的呀……”
心下微微悽澀,截斷她的話頭道:“如今可還是從前麼?”
流朱一愣,神色也隨我黯淡了,遂不再言語。
抬頭見窗外秋光晴好,於是攜了槿汐一同去散心。初秋的上林苑中,太液池上往往凝結著迷離不散的淡薄水霧,霜後一疊羽扇楓林鮮紅如泣血,只殘留了一點些微的青色。上林苑百花凋落,彷彿是為了驅散這秋的清冷蕭條。滿苑中堆滿了開得正盛的清秋菊花,金芍藥、黃鶴翎、玉玲瓏、一團雪、胭脂香、錦荔枝、西施粉、玉樓春,錦繡盛開,色色都是極名貴的品種,如此豔態,大有一種不似春光而又勝似春光美麗。我微微一笑,宮中培植的菊花,再名貴,再豔麗,到底是失了陶淵明所植菊花的清冷傲骨。而菊花之美,更在於其氣韻而非顏色。所謂好菊,白菊最佳,黃菊次之,紅紫一流終究是失了風骨的。
沿著太液池一路行走,貪看那美好秋色,漸漸走得遠了。四周草木蕭疏,很是冷清,更有無名秋蟲唧唧作聲,令人倍覺秋意漸濃。只見孤零零一座宮苑,遠離了太液池畔寵妃們居住的殿宇,但紅牆金脊,疏桐槐影,亦是十分高大,並非普通嬪妃可以居住。不由心下好奇,問槿汐道:“這是什麼地方?”
槿汐道:“那是端妃娘娘所居的披香殿。”
我默然頷首。我與端妃雖然私下有些往來,卻從未踏足她的宮室拜訪,一為避嫌,而來她也不喜歡。
我有身孕時她也十分熱絡,甚至不顧病體強自掙扎著為我未出世的孩子制了兩雙小鞋。我甚是感激她的心意,端妃卻不喜歡我去拜訪。我小產之前,她又病倒了,聽聞病得不輕,然而病中仍不忘囑咐我好生養息。再後來我遇上種種繁難,也顧不得她了。
現在這樣經過,加之她又病著,自然不能過門而不入的。遂向槿汐道:“你去扣門吧。”雖是午間,宮門卻深閉不開,更有些斑駁的樣子。扣了良久的銅鎖,方聽得“吱嘎”一聲,門重重開啟。出來的是吉祥,見是我,也有幾分驚訝,道:“娘娘金安。”
我心下有些狐疑。吉祥、如意是端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很有體面,又是寸步不離的,怎麼會是她來開門。於是問道:“你們娘娘呢?”
吉祥眼圈兒一紅,含淚道:“娘娘來了就好。”
我心中一驚,匆匆跟著吉祥往裡頭寢殿走。殿宇開闊,卻冷冷清清的,沒見到一個伏侍的宮人的身影。不由問:“人都去哪裡了?”
吉祥答非所問:“自從幾年前咱們娘娘病了,皇后娘娘為了讓娘娘靜心養病,就把同住著的幾位小主遷了出去。所以沒有人在。”
我看住她:“那麼伏侍的宮人呢,也一同遷了出去麼?”
她微有遲疑:“娘娘打發他們出去了。還有如意在殿外煎藥呢。”
我不方便再問,於是徑自踏進殿內,宮中有一股濃烈苦澀的藥味還未散去。殿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遮住大片日光。殿內錦幔重重,光線愈加晦暗,更顯得殿中過於岑寂靜謐。端妃睡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一個年長些的宮女在外頭風爐的小銀吊子上“咕嚕咕嚕”地熬著藥,正是如意。如意陡然見著我,又驚又喜,叫了聲:“娘娘。”便要落淚。
我見端妃昏然睡著,臉色蒼白如紙,問道:“你們娘娘這個樣子,太醫怎麼說?”如意哽咽道:“娘娘說就吃著從前那幾味藥,宮中多有事端,不許再去請太醫這樣打擾了。”
我嘆息一聲:“端妃娘娘也太小心了。請醫問病本是應該的啊。”複道:“我看這個樣子是不成的。如意熬著藥,吉祥去太醫院請溫太醫來瞧,不診治怎能行呢。既然端妃娘娘遣了自己宮裡的人出去,身邊沒人伏侍也不行的。槿汐,你去咱們宮裡選幾個穩妥的人來這裡伺候。”吉祥、如意聽我說完,已經喜笑顏開。我便打發了她們去辦,獨自守在端妃身邊陪伴。
順手又折了幾枝菊花進去插瓶,殿中便有了些生機。須臾,端妃呻吟一聲醒過來,見我陪在床邊,道:“你來了。”
我在她頸下墊一個軟枕道:“偶然經過娘娘的居處,聽聞娘娘不大好。”
她微微苦笑:“老毛病了,每到秋冬就要發作。不礙事的。”
我道:“病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