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抖,“我剛剛都沒有發現,直到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我才知道。”
安怡欣不說話,心情反倒很平靜,只回答了一句:“正常。”
這確實是於她們倆而言,有些過於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倆之間的隔閡越變越深,她有她的大女子主義,不願說。而翟瀾更是好像永遠發現不了一般,她有眼前的星辰大海,看不見腳下的這些細碎小事。
她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對生活中的點滴的小事去溝通去交流了。而且她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在受傷時,擁有著噙著淚的吹吹了。
更多的時候只是她在微信上回一句,“嗯,沒事我還好。”翟瀾也回一句“好的。”,然後徒留她一人面對私人醫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但是一切也只能用“正常”二字來涵蓋。
聽到這話,翟瀾眼睛猛地往上一睜,似有一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恍惚。
她微微的張大了嘴,最終只能輕聲的總結道:“很痛吧”
接著緩緩的挺直腰板,由半蹲變成了半跪,拉起安怡欣露在外面的,受著傷手臂輕輕的吹著,帶著安慰的語氣,和記憶中一樣的說道:“不痛的,不痛的。”
“會好起來的。”翟瀾滿是哭腔的說道,也不知在說什麼。
安怡欣手臂起了雞皮疙瘩,很想把手狠狠抽回來,最終竟然只是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都未曾動。
她的身體不受她自己控制,是因為面前女孩吹著的這細微的風。
順著風而來的還有翟瀾身上自帶的那股花香的資訊素,淺淺地縈繞在安怡欣的全身,將她包圍,且一點點暖進她的心臟,卻無情的被一個東西隔擋住了,那個東西叫——理智和自尊。
她們離婚了,一個Omega一個alpha,甚至不敢進房間裡去看看受傷的情況,只敢在外面惺惺作態,好似這樣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攝。”安怡欣很是紳士的將翟瀾扶了起來,“先頭一心不想讓你知道我受傷了,但是剛剛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猜到是你了,還是沒有遮掩一下傷,就直接開了門,呵,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向你賣慘罷了。”
翟瀾搖著頭說著不是的,不是的。
安怡欣也不計較,靜靜地望著她,一點點退回屋內,將門關上,直到聽到翟瀾離開的聲音後,才小聲地問道:“剛剛撞到門的頭還痛嗎?”
她滑倒在地上,抬頭看屋頂,不由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