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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修羅場

身就是應該是個象徵性的意向人物。如果她除了音樂之外有更多的人性和世俗喜樂,不夠純粹的,那最後理想倒塌的時候,震撼感,恍惚間的悲憫感都不會強烈。意象剪影必須足夠美好,破壞才使人難過。”

人們不會因為土塊的跌落而停駐腳步。但人們會為神像的倒塌而感到難過,因為神被賦予了人類心中深刻的寄託和意向。

她們兩個越聊越激動,越聊越上頭,最後在所有的編劇的幫助下,發散成了兩個觀點。持兩邊觀點的人直接吵的頭昏腦漲,天昏地暗的,兩邊的幫派就差隔江而治了,至於中間的那道江就是那個還有心思喝枸杞茶的圖長安。

他就笑著聽著大家的意見,反正心裡有大致想要的東西了,就等著編劇團隊磨好了他直接挑,索性就看起了戲。

但安怡欣做不到這麼放鬆,她對音樂或者說對苗族音樂有著極為獨到的見解,她有著自己心中的一份堅守。而且這個電影她更是極為認真地對待著,不希望有絲毫差池,她寫了極長的人物小傳和自身見解。

甚至在她剛接到這個角色的時候,還給圖長安寫過一封3000字的信,表達了自己心中這個人物的音樂素養和心中影片的模樣,美術系列的風格,表達模樣等等等……故而她更不願意放棄這個角色的純潔性和意向感,她堅持己見的和翟瀾爭執不休,直到有一刻她不小心看到了李某冷漠的眼神。

那眼神冷漠的帶著幾分譏笑,使得安怡欣發熱的大腦猛地冷靜了下來,她坐在原地,感覺身邊所有的聲音都驟然縮小,帶著白噪,她整個身體像是被定住了,只有眼睛能動,就能更加明顯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

翟瀾記著筆記,記完後,單手做勾形,撐著臉,撐起些肉,很是柔和可愛,另一些人沉迷對劇本的爭論,精益求精,卻有些人帶著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笑臉,莫名其妙地高高在上的嘲笑似的望著翟瀾。

安怡欣猛地發現的不對了。因為他能想到的這些問題,難道這群編劇想不到嗎?他們就靠這杆筆吃飯,拿了錢每天就思考這個劇本就好了,那為何要讓她去反駁,去挑出兩個對立的觀點呢?

她甚至一下子會想不起來,是誰喚的自己回答。

她僵硬地轉動著眼珠,看向身旁已經抬起了頭,用清澈眼睛望著自己,拿著筆記本想接著討論的翟瀾,心中反而泛起了一絲難過且悲哀的情緒。

翟瀾新電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