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這幾日恐怕寶姐姐和薛姨媽更是另有打算呢。先瞧瞧再作區處。”
等趕至賈母上房;卻見趙夫人已經盛妝坐在賈母下頭的椅子上了。神色洋洋得意中又似乎有一絲兒惶惑。鳳姐兒卻是極難得的淡妝而來;神色不變;唯有目光流轉中略見些惱恨之意。而李紈卻稱病未到。趙夫人怫然不悅;問道:”今兒這樣大的日子;她如何不來?好歹是我的媳婦不是?”
鳳姐兒凜然道:”她有些傷風呢;怕把病氣過給了太太罪過的。不敢來呢。”
探春向前走出一步道:”大嫂子確是病了。我才吩咐了太醫去瞧了。只怕三五天不得出門呢。”
賈母道:”罷了;如今你是太太了;就應該有個當家主母的胸懷氣度才是。不但要管得人;更要容人用人;全家合樂方為治家之道。”
趙夫人忙應稱下來。而此時;眾人也忙與她分別見禮。一時;太太名份已定
探春笑道:”今兒借了老太太的地方了;治了兩桌酒;好歹大家吃一杯再去。”
賈母笑道:”有日子沒好生在一起吃頓飯了。今兒都在這裡吃罷。”
趙夫人卻皺眉道:”為什麼王姨娘不來與我見禮?當年我可是給她磕了頭的。”
一句話竟叫滿屋子的人一下子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而探春則急得拉住她母親的手問道:”昨兒不是都說好了;此禮不用了嗎?今兒你為什麼又提起來?”
趙夫人卻怡然笑道:”我苦熬這幾年;容易有了出頭之日了;還不叫我風光一下子嗎?我不過就是這個心願罷了。”
寶玉越眾而出;在趙夫人面前一跪;道:”母親病著還未好;我來替她行這個禮罷。”
趙夫人大怒道:”你不過是我的晚輩;如何替得她?再說;從今以後;你也得叫她姨娘了。我才是你的母親了。”
說完竟是大笑不止;幾近瘋狂。
賈母氣得手都顫了;上前一把拉起寶玉;喝道:”你又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