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皇上寵愛,也得太后看重,這皇貴妃只怕比孝恪皇后還要滋潤。
另一邊;常全化沒有親去;而是叫了自個徒弟去了惠儀宮。
鍾晴鈴接到皇上的口詔,這一次,她什麼也沒說就接了旨。
而後鵠兒告訴她皇貴妃被冊立的事情,鍾晴鈴握著佛珠的手還是忍不住一顫,細細回想起來,鍾晴鈴閉上眼睛,原來如此。
得罪紀氏的人啊,不是死了,就是永無恩寵。
朱庶人死了,謙容華四年來從未被招幸,愉修華人死了連兒子也徹底成為他人的,後來閻氏也死了,到現在的黃庶人更是落得滿門誅滅的下場。
紀氏固然厲害,但是這後面若沒有皇上的維護,這些人真的隕落如此快?猶記得昔日皇上遇刺事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還是簡昭儀的紀氏,可是帝王卻相信了她。
若不是相信,若不是捨不得,任何一個帝王在遇到與自己安危的有利害關係之人,都會秉著寧願殺錯也不會放過。
可是結果,皇上不僅沒有動手,而且還派重重禁衛保護紀氏。是的,是保護,而不是監視。
鍾晴鈴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知是笑自己,還是在笑話命運。
現在後宮紀氏獨大,皇上終於忍不住了嗎?
大公主有條不紊的處理宮務,下人來稟報時,大公主的眼中有那麼一瞬間茫然。
這一刻,她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皇貴妃!
她要感謝父皇,還是要感謝紀氏庶出的身份?紀氏難道不知,沒有那份紀家家規,又成了嫡出身份,那麼此時未必只是一個副後。
想起紀氏制定家規,在大好的形勢下,她不但讓家族給她改身份,反而在族譜上永遠刻記了庶出的身份。而後擁立嫡室尊貴,讓天下儒家文士,以及各家正室嫡出打從心底裡敬服了。
如今,在不知不覺中,紀氏的名聲和大度已經蓋住了她身世的缺陷。
這份氣魄和遠見,已經完全改變她只是一個寵妃的事實。
看著旁邊一大堆的牌子,大公主一嘆,以前清傲不屑進宮討皇妃歡喜的命婦如今都遞了牌子問安瑞賢貴妃,若不是印象極好,她們怎麼主動。
“公主。”琦月見大公主久久不語,喚道。
大公主一笑道:“準備重禮,皇貴母妃的冊封禮定在什麼日子了?”
琦月笑道:“定在二十八。”
“二十八,過完後就是年節了。”大公主沉吟道。
琦月點了點頭,她到底是開心的,因為她們走對了,大公主和未來的皇貴妃交好,將來也不怕失寵。
看到如今的情形,琦月不禁佩服皇后娘娘。
皇后不讓大公主和那時如日中天的閻氏和鍾氏親近,反而看上了最為弱勢的紀氏,如今已經證明,皇后娘娘是多麼如炬慧眼。
“也好。”
琦月看向大公主,大公主又道:“寧妃冊封惠妃的好日子呢?”
琦月低聲道:“寧妃拒絕封賞,只求一佛殿,似乎讓皇上惱了,所以,為了規矩,就讓惠妃之禮隨皇貴妃大禮同日冊封。”
大公主一愣,她沒想到寧妃這麼不禁打擊。
黃庶人當年失去長子,她能忍十幾年報復母后,到了最後希望破碎,更有玉石俱焚之心。
可是這位寧妃竟然就這麼落了下去,實在讓大公主不解。看來需要提醒提醒皇貴母妃,免得她再生是非。
榮壽宮寢殿,太后氣色並不好,先前撐著身子忙碌只是感覺稍微無力,今天旨意已下,太后也知這局勢一基本穩定下來。
太后的身心猛然一放鬆,差點栽倒在地,程嬤嬤連忙扶住太后。
太后揮了揮手,程嬤嬤扶著太后更衣躺在床上。
看著太后的氣色,程嬤嬤擔憂之極,最近好湯好藥的伺候,她唯恐太后出了事,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樂觀。
“當初你我初見她時,沒想道她有這番造化。”
程嬤嬤拍了拍太后的後背道:“太后應當安心才是,皇貴妃也好,四皇子也好,都是重情之人,李家的輝煌還能延續兩朝呢。”
太后眼睛瞟向前邊掛著的千福圖,她露出一個笑容。確實孝順、用心……李家子孫不肖,否則她何必要如此謀劃。
“太后就不要多想了,您的身子……”程嬤嬤苦道。
太后平靜的說道:“人都有個生老病死,哀家也想先帝和璇兒了。”
“您這話,也不怕皇上、皇貴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