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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恭德妃盼得就是簡昭儀動手。她之所以會認為成功,是因為她知道,儘管簡昭儀聰慧有手段,卻是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連她自己都忍不下來,簡昭儀那性子,只會做得更加激烈。
本以為她會立刻處決了陳才人,誰知道好運的被她逃過了一劫。
逃過了一劫,恭德妃雖然失望,但是到底備了後手。她知道理智回神的簡昭儀不會再私自處置,所以,她一直在宮裡等著她來請示。
一如所料,一開始,她不會說出自己被推的事實,而是用皇子作為藉口來試探於她。
恭德妃對於如何處置陳才人,她並沒有任何異議。她要的不過是,簡昭儀逼著她對後宮姊妹下殺手。
如今,感覺到簡昭儀從內到外那濃濃的殺意,恭德妃便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
一人女人,擁有了狠、厲之類的評價,前路就不好走了。
若是謀劃得當,說不定能讓皇上放棄對她的晉封。
這時候,紫珠已經將人拖了進來。
陳才人看到恭德妃便如同見了救命恩人似地,大聲叫道:“娘娘,救命啊,簡昭儀要殺嬪妾……”
恭德妃一聽,皺起眉頭:“簡妹妹,這是怎麼回事?你雖然身為昭儀,但是沒有聖旨,你怎會有權利殺害妃嬪?”
紀茗萱面帶嘲笑,先叫了一句:“德妃娘娘。”然後轉過頭看向陳才人,冷道:“你犯的是死罪,本宮讓德妃娘娘賜你死罪,也算是你的榮耀。”
不但不稱呼姐姐妹妹這等親熱的稱呼,甚至還在德妃面前用起了本宮。可是紀茗萱是在對陳才人自稱本宮,到也讓恭德妃抓不了把柄。
陳才人臉色慘白,道:“德妃娘娘……嬪妾真的不是有心的……全是簡昭儀逼迫嬪妾;嬪妾瘋魔了才推到了簡昭儀……”
恭德妃還沒說話,紀茗萱噙著笑容:“德妃你聽聽,陳才人自個還承認推了本宮,本宮本來還不想計較,如今陳才人自個承認了,本宮想要包庇也不成了。這兩罪並罰,不知德妃你還同意小懲大誡?”
恭德妃暗道陳才人不成氣,她說道:“到底是自家姐妹,得饒人處且饒人,本宮稟報皇上,降她為采女便是……”
紀茗萱道:“德妃娘娘如此大度,真不知是後宮之福,還是後宮之禍?”
恭德妃皺眉:“難道簡昭儀認為不處死陳才人,本宮便讓後宮出現禍害?”
紀茗萱道:“難道不是,這等言語卑劣、心思歹毒的妃嬪只是被掌幾十巴掌、降下位分了事。將來再有人犯事之時,定然少了顧忌。今日辱皇子,他日是不是就辱罵皇上?”
“簡……”
紀茗萱沒有讓恭德妃反駁,繼續道:“原來在恭德妃娘娘心裡,謀害皇嗣不是死罪,辱罵皇上也不是死罪……不知內情的,只道是娘娘仁慈,知道的,只會認為娘娘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掌不了權!”
恭德妃面色極其冷汗,這最後一句話戳到她的心口,掌不了權,明晃晃的在羞辱她。
心氣不順,她自然想要找回場子,於是,她大聲喝道:“放肆,簡昭儀,本宮如此好生和你商量,不過看在你是受害人的份上,本宮掌著宮權做出懲罰,容不得你指三道四。本宮既然已經做了處置,你就不要多言,若有異議,你去找皇上處置去。”
紀茗萱伸出手理了理額上的秀髮,懶洋洋的說:“自然是尊敬娘娘手上的鳳印,否則又怎會親自來此。原本還希望這德妃娘娘你公正無私為本宮做主,如今看來……倒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恭德妃心道不好,就那麼一路疏忽下來,竟然真讓她保住了陳才人。不僅沒有為她扣上狠辣陰毒、威脅上位之名,竟然還將自己套進去。
她稱自己失望,是變著法的說她徇私枉法。
“多留無益,這兩位,德妃娘娘愛怎麼處置就如何處置?本宮不奉陪了,告辭……”話落,紀茗萱就極其簡單的行了一禮,由著紫珠攙扶著離去。
恭德妃目光微微閃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攔著。
德儀宮外。
紀茗萱回過頭看著上面‘德儀宮’三個大字,頓失一笑。
“娘娘……”
紀茗萱看向紫珠,問道:“陳才人該不該死?”
紫珠說道:“今日陳才人推娘娘,讓奴婢想到當初推還是常妃的閻氏小產之事!”
紀茗萱點頭:“都是有心而為,一個被處死,現在這個,估計還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