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女子,雖然聰慧,但是遇見這突然而來的事,能夠保持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外面傳來常全化的聲音。
紀茗萱已經調整好心情看向趙存洅,趙存洅伸出手,紀茗萱一愣。趙存洅拉過紀茗萱的手,說:“外面談。”
紀茗萱露出笑容。
她跟在趙存洅身後,兩人走出屋子。
皇后和淑妃看到紀茗萱被趙存洅拉出來,眼中帶著些許的詫異。
趙存洅看著周圍的太監宮女,然後全部揮退。
常全化低□子,然後帶著一群人守在院子外面。
這外面安靜到了極點。
趙存洅看著跪著的桂雯,還有煙籽。
“誰支使你們的?”
煙籽和桂雯身子顫慄,紀茗萱低下頭,終究是皇帝,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能夠比得上紀茗萱多番立威了。
功力太淺,還得修煉。
“皇上饒命,是主子支使奴婢的,主子說,丹容華辱罵她,還想殺了她,就不能留著她給她添堵,所以……所以主子讓奴婢刺激丹容華……奴婢也是奉命而行,奴婢並不想的……”
淑妃冷笑,紀茗萱不語,皇后看著這桂雯若有所思。
趙存洅轉頭問道:“簡淑儀,你不是和朕說,謙容華還在行過堂跪著?”
紀茗萱點頭,說道:“嬪妾宮裡的小術子一直看著。”
趙存洅道:“謙容華是如何吩咐你的?”
桂雯連忙道:“這……這奴婢也不知道,是主子身邊的盼兒替主子傳的命令……”這兩句話,不是矛盾嗎?
趙存洅看著桂雯,拍了拍手,常全化小跑著進來。
“這奴婢滿口胡話,拉下去嚴審,實在不說,打殺了事。”
桂雯臉上頓變,常全化走了過去,突然,桂雯的眼睛驀地睜大,然後嘴巴流出一串黑血。
皇后身子一晃,紀茗萱手快扶住她。
淑妃連忙撇過眼睛,常全化扳開這桂雯的嘴,他說:“是紅鳩毒。”
皇后臉色微變,紀茗萱不明所以,淑妃也是如此。
趙存洅道:“常全化看過丹容華,確實是自縊,依皇后看,如何處理?”
皇后想了想,說道:“謙容華也是為丹容華所辱罵,失去理智而下的手,皇上,不如從輕發落?”
趙存洅說:“淑妃,你說呢?”
淑妃道:“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謙容華越俎代庖,甚至暗地迫害丹容華,應該嚴懲以儆效尤。”
皇后說道:“丹容華是罪人。”
淑妃說道:“那又如何?她的位分擺在那裡,終究是皇上的嬪妃。皇后娘娘經常教導嬪妾們,一進宮就是天家的人,不管出身如何,都只是皇上的妃嬪,不能跋扈要遵守宮規。謙容華,如今犯了大罪若是不嚴懲,日後有人有樣學樣怎麼辦?”
皇后所慮的只不過是大長公主,掃見淑妃的模樣,她心中冷笑。大長公主的夫家雖然沒落了下去,但是長輩就是長輩,未免太不將人放在心上了。
趙存洅又看向紀茗萱,問道:“你的意思呢?”
紀茗萱心中一嘆,就知道如此。
皇后已經穩住身形,讓紀茗萱上前一步回話。
“皇上,不管什麼原因,妃嬪自主在後宮自盡,有失皇室體統。更何況,丹容華還是待罪之身,卻因一時岔念置皇上和百年國慶於不顧,已是大錯。”
皇后和淑妃一驚,兩人同時看向紀茗萱。
趙存洅不發一言,但是心裡卻是驚訝的。皇后和淑妃都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她卻說道他真正的用意。
紀茗萱見趙存洅不發一言,就知道他也看重這一點,她心中一嘆。
早知道地位無情,今兒清醒的見到,也讓她心顫的。
皇后和淑妃見狀,心中劃過無數念頭。
“這等醜事,不宜流傳出去!”淑妃堅持著說道。
趙存洅看向淑妃,說道:“你現在才想著不宜流傳出去?”
淑妃臉色一變,事情發生這麼久,這事情只怕傳遍各宮內外了。她是後宮主事者,說這話不是自打嘴巴!
“臣妾有失,臣妾這就去……”
趙存洅皺眉,道:“算了,簡淑儀早就吩咐下去封鎖了訊息,本以為你是穩妥的,誰知道,你不查清楚就跋扈搜一軒淑儀的宮。如今發生大事,也不知合理安排。依朕看,你回宮好好靜靜心,這鳳令就不要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