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太醫一舒,心中對及時打破僵局的皇后和簡昭儀十分感激。
“回皇后、昭儀娘娘,皇后娘娘是累極了昏睡過去,只需將養幾天就好。”
趙存洅道:“罷了,闕嬤嬤,你扶著你家主子回宮去。”
闕嬤嬤連忙叩謝道:“謝皇上。”
目送著皇后和闕嬤嬤一群人離開;太醫們很是不捨。
趙存洅冷聲道:“你們想法子保住二皇子,若是能夠治好二皇子;爵位依然作數。”
“喏!”太醫們齊聲應道。
爵位誰也想要,可是他們也沒法子,但是他們不能不應。
這時候,常全化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存洅轉過身去,不再多看。
“常全化傳旨下去,此地不宜再被其他人打擾,違者重罰。”
常全化沒有絲毫埋怨,又下去傳旨。
趙存洅此時也無心再關注,他踏出屋子。
目送趙存洅消失的身影,紀茗萱知道他去處理此事,但是紀茗萱不準備跟過去。
她坐到二皇子床邊,手緩緩伸出,他的額頭果然燙手之極。
這孩子才六歲,高燒之下,輕則燒壞腦子,重得離死不遠。這個時代沒有見效快的退燒藥,他的生命也許到了盡頭。
六位太醫又在一旁商量著,紀茗萱只管接過宮女們的毛巾,細心的為二皇子擦著頭。
不知過了多久,二皇子的臉越發紅了,額頭的溫度又上升了幾度。這樣加下去,他撐不過今晚。
“你們好好伺候。”
“是,娘娘。”
紀茗萱退出屋子,太醫們咬了咬牙,只能下重藥了,他們知道,若是二皇子立刻沒了,他們定然受罪。
昭鳳宮正殿,常全化站在殿外,看到紀茗萱,他搖了搖頭表示皇上不接見她。
紀茗萱對著正殿福了福身,然後離開了。
雖是如此,但是她若是回了靜安軒,定然不討喜。於是紀茗萱重新去了二皇子所在的配殿。
太醫們親自在屋子裡煎起藥來,紀茗萱不能多幹涉,只能在一旁看著。
不過紀茗萱聞到藥味,眉頭不由皺了皺。
用的是比較烈性的藥,二皇子這虛弱的身子服下去雖然可以暫時保住溫度和命,但是以後身子更加不好了。
若是以前的二皇子雖然身子弱些,但是調養幾年,雖依然弱不禁風,但總算能正常生活。
可是這藥服下去,二皇子每日是離不開湯藥了。
這也是太醫們深思熟慮的法子,因為他們再等下去,二皇子會徹底沒命。
紀茗萱沒有阻止,也沒有立場去阻止。
皇上已經將這診治的事情全權交給太醫,她若是插手,二皇子出了什麼事反而會連累到她。
眼睜睜的看著太醫將藥灌了下去,紀茗萱的心還是有些觸動,但是隨後冷了下來。
太醫又認真的把起脈。
紀茗萱急切的問道:“如何?”
張院判道:“暫時穩定下來,但是三天之內還是這麼燒,神仙難救。”
紀茗萱憂慮道:“你們快想想法子。”
張太醫等人心中嘆氣,又聚集在一起討論起來。
紀茗萱又坐回到二皇子身邊,二皇子的臉是酡紅的,臉上的溫度和身體的溫度都有些燙手。
二皇子長得很精緻柔美,和趙存洅到是不怎麼相似,這般精緻的容貌是繼承那位天下第一美人玉妃的。
玉妃是梁王的郡主,身份尊貴,一入宮就是貴嬪。而且傳說她進宮後,幾乎算得上獨寵。這樣一個女人,是最威脅到皇后的,皇后多年照料二皇子,看著這樣相似的臉,也不知皇后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這次的事情,紀茗萱真的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有意而為。
那處草坪是後宮最為寬闊的草地,草地柔軟,就是摔著了也不會受什麼傷,那雁湖雖然名湖,那隻不過是叫著好聽罷了,雁湖,顧名思義,是大雁一般深淺的湖。這湖如同一個小池子一般,水很淺,不過到成人的膝蓋那麼高,只不過極為寬闊。
夏日炎炎,還有不少人會在此地玩水嬉鬧。所以,這湖根本不是什麼危險之地。
皇子公主和妃嬪在宮中輕易不得外出,所以這塊寬闊的草坪和雁湖是專門供皇子公主、以及妃嬪們踏青的遊玩之地。
只不過,這個不危險的地方竟然差點要了二皇子的命。
不關二皇子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