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張國忠手上有龍鱗匕首,李二壯始終不敢靠近,而老劉頭剛才的一口真陽涎雖說救了自己一命,卻也漏了老底,這東西已經摸清老劉頭幾斤幾兩了,所以掉過頭奔著老劉頭慢慢的走(準確的說應該是像猴子一樣手腳著地的爬)了過來,老劉頭此刻除了手裡攥著個瓢,便再也沒有別的傢伙了,李二壯這一緊逼,老劉頭趕忙後退,沒兩步就退到了床邊,張國忠雖說不想傷及李二壯,但此刻已經別無選擇了,揮刀照著李二壯屁股就是一下,這一下張國忠並沒下什麼狠手,只想吸引一下李二壯的注意力而以,但他忘了,他手裡拿的不是普通的西瓜刀,而是龍鱗,只見李二壯原本堅硬如鐵的面板被刀割氣球般割出一道口子,一股黑血噗嗤一聲噴了張國忠一胳膊。
李二壯發出了一種沁人心脾的嚎叫,也顧不上老劉頭了,飛身上炕蹭的一聲竄出了窗戶。
張國忠追出了屋,往四下裡看了看,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此刻老劉頭已經出門扶起了幾近昏迷的秦戈,而一幫村民手裡也拿著麻袋棍棒等傢伙趕過來了。
“張同志,實在對不住你們!”李村長一邊哭一邊道歉,其實這個時候更想道歉的是張國忠,因為自己本來答應給人家瞧病的,現在可好,把個病人給瞧跑了。
得知自己孫子去向不明的訊息後,李村長並沒生氣,而是一臉無奈,轉頭看著李二壯的媳婦,“惠琴啊,今天的事你也都看見了,趁著年輕,你就改嫁吧…!”
“爺爺!你說的這是哪家子話?我…我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我…”
張國忠可不想聽他們拉家常,“李村長,村裡有小米沒有?”扒開秦戈的袖子,發現被咬的一圈血牙印周圍泛出了一大片黑青。
“有!有!”李村長立即叫人回家抗來一大麻袋小米,夠一家子一冬的口糧了。
把生小米用溫水泡了泡,張國忠把小米敷在了秦戈的傷口上(小米有拔陰毒的功效,秦戈的傷勢並不嚴重,所以用小米還是有效的),“李村長,你放心,你孫子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們會把他找回來的。”張國忠明白,那東西已經在李二壯身上修成了萬宗真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放棄這個身子。
“嗯!張同志,咱明個一塊找!你們也得注意安全,萬一你們要是為了救我那個半死不活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老李頭就算一頭撞死也賠不過來呀!”李村長哭喪著臉,仍然萬分感激,張國忠暗中感嘆,這些山裡人真是太樸實了。
一夜間,張國忠給秦戈的傷口換了四五次小米,傷口漸漸恢復了血紅色,但被換下來的小米已經變成黑的了。
第二天早晨,秦戈的藥勁基本上已經過去了,人也清醒了。
“秦先生,既然你找我們來,就得相信我們,不要總是自作主張!”張國忠對秦戈昨天的冒失非常的氣憤,若不是他,李村長的孫子也不會犯病,更不會跑。
秦戈徑直走到了張國忠和老劉頭跟前,並沒有評價自己昨天的作為。
“張掌教…”
張國忠一愣,這種語氣似乎是要…
“謝謝…。”說罷,秦戈轉身去收拾東西了。張國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謝謝這兩個字,竟然從秦戈的嘴裡說出來了。
“謝他,那我吶?”老劉頭的舌頭昨天咬的過火了,說話還不利索,嘟囔著起鬨…
李村長找了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這席子村不大,也就二三十戶人家,這已經是全村最精壯的勞動力了。張國忠把匕首別在腰間,而秦戈這次嚐到了厲害,也把手槍別在了腰裡。
“李村長,你知道你孫子是挖了哪家的棺材著上這個道的嗎?”
“不知道啊!有一天他去山裡挖藥材,回來後還好好的,到了當天晚上就這樣了…”
看來只能順著血跡先找了,也不知道這血跡能有多遠。張國忠此刻後悔,當初那一刀為什麼沒再割深一點。
果然,血跡也就延續了有一里左右便消失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路,而且山勢越發的陡峭,大隊人馬行進相當的緩慢,這群村民實在是搞不懂,這三個城裡人,兩老一少,怎麼比自己這地地道道的山裡人爬石崖子還利索。
“李村長,您要是相信我,就讓大隊人馬先回去,我們三個保證把你孫子帶回來。”張國忠一是不願意讓大隊人馬耽誤時間,二是對秦戈不放心,萬一這個冒失鬼關鍵時刻把槍抽出來,豈不是要嚇壞這幫山裡人?
李村長著實也對這三個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