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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十六次,張國忠並不相信這趙昆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同時再施十六次降,“他孃的,把你老祖宗趙三格從墳丘子裡抬出來,老子今天也得讓他再死一回!”在恐懼與憤怒的驅使下,張國忠此刻已經紅了眼。

既然屋裡有危險,乾脆就引到屋外解決,降術的根本原理是把人的力量轉化為類似於畜牲的陰氣寄附在某種材料上,比如骨灰、屍體、邪煞之物等等,寄附以後,這種陰氣本身並不具備人的智商,所以隨著張國忠一聲怒吼,一聲巨大的響聲在別墅周圍的曠野迴盪。(此次張國忠酒足飯飽精神頭十足,加上耳後的“借命針”,聲響比藏寶洞裡那一聲有如腳踏車爆胎的聲音大了不少,但這一次張國忠並沒使全力,僅使出四成力,以足夠吸引注意力為準。)

隨著這一聲響,張國忠身邊插在地裡的雞喉顫了幾下,但仍保持著原有的位置,張國忠只覺得涼風拂面,嗖嗖的冷風從廖家祖宅的正門吹向自己,嘭的一聲,一根香竟然折斷了,聲音就有如胳膊粗的木棍折斷一樣大,這時,只見地上用雞喉定住的生符絲絲拉拉的顫起來,對面的風並不大,但生符的絲絲拉拉聲很是誇張。

此刻,周圍一圈引魂香的煙氣發生了奇怪的變化,雖然野外風很小,但吹散煙氣是綽綽有餘的,但奇怪的是,這些煙氣竟然圍著這個“群陽陣”轉起了圈,不但不散,反而越聚越多,如不親眼目睹,這種奇觀著實難以讓人相信。

正在張國忠全神貫注之時,身邊一根雞喉嗖的一聲飛了,生符眼看也要飛。

“給我定住!!”張國忠大喝一聲,一匕首插在生符上,為了方便引狼入室,“群陽陣”的破綻就正對這廖氏祖宅的正門,有什麼東西要進陣,直接便跟張國忠硬碰硬。

此時,“借命針”的作用發揮了,人陽氣的強弱,跟身體生命特徵的強弱息息相關,這借命針此時激發了張國忠身體最大的潛能,只見張國忠從懷裡掏出另一根雞喉代替匕首插到了生符上,重新站起身來,閉上眼睛,開起慧眼,只覺得一縷縷灰霧連綿不斷。

此時,嘭嘭嘭數聲,三十六根引魂香一下子折了十七八根,地上的生符有五六張都絲絲拉拉的成了紙屑。“想出去?沒那麼容易!”張國忠一聲大吼,慧眼中,一團巨大的黑氣迎面撲來,“就是這個了!”張國忠舉起匕首,氣脈運動心術,咬破舌尖,一口陽血吐在匕首上,卯足勁一聲大吼,只見身邊擺小七關以及插生符的雞喉啪啪幾下碎成兩截,嗖嗖幾聲飛到了十幾米外,周圍三十六根引魂香噼哩啪啦全部折斷,所有生符全部碎成了紙屑,隨著這一聲吼,插在張國忠耳後的“借命針”嗖嗖兩聲被崩出穴位,也正是此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跟當時在巴山“落定臺”中用雷管炸“長鬯”的動靜有一拼,也是與此同時,廖家祖宅一樓一個房間的玻璃嘩啦一聲全部粉碎,這可是真材實料的防彈玻璃,用鐵錘都很難敲碎的…

按張國忠的計劃,這算是和趙昆成硬碰硬的最好結果,只要留住命在,就是勝利,雖說“陽怒陣”是一種沒有殺傷力的陣法,但若在“群陽陣”的中間施,其力量也不可小視,對方雖厲害,但畢竟也是人,他的力量被困在“群陽陣”之中,“陽怒陣”瞬間爆發的巨大陽氣足夠衝散這些陰氣。這一次的“陽怒陣”,張國忠確實是用力過頭了,連耳後的“借命針”都崩飛了,這種透支性的做法如果失敗,後果是很嚴重的,因為此刻,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治張國忠於死地。

“他…他孃的…果然在…在那裡…”張國忠只覺得自己一陣耳鳴,手腳軟的像一灘泥一樣,神志雖然清醒的很,但卻躺在地上一點也動不了了。

“他…娘…的…秦…先生”張國忠有氣無力的喊了兩句,此刻他最希望的,便是秦戈能醒過來,因為按張國忠的估計,趙昆成此刻就算沒完蛋,估計也是和自己一個德行了,趙昆成死了倒沒什麼,可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倘若真在這野地上躺到天亮,也是夠自己喝一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半天,忽然聽見有跌跌撞撞的走路聲,張國忠勉強睜開眼,接著月光,只見一個白髮老者跌跌撞撞從門裡走了出來。

“秦…秦先生?”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國忠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對面過來的人跟秦戈一樣一頭銀髮,但看個頭衣著彷彿不是秦戈。

“趙…趙…”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想必就是趙昆成,只是張國忠想不通,聽七叔的形容,這人應該是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啊,怎麼成老頭了?莫非降術所謂的折壽,是加速衰老?

趙昆成走到張國忠面前,緩緩蹲下,看樣子比張國忠也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