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只聽吱呀呀一聲金屬折損的聲音,緊接著是咔嚓一下焊口斷裂的聲音,只見亮子的左手竟然高高的舉了起來,嚇的柳東昇一個勁的後退,都被開了膛的死人竟然活了,而且還這麼大的力氣,這是哪門子原理?張毅城眼也直了,“柳叔叔…它要是把手銬子掙斷了…咱們就盡…儘量別呼吸…咱們身上有礞石粉…他看不見咱們…”
“你…沒有別的辦法…?”柳東昇斜眼看了看張毅城,暗道完蛋,本來自己還指望這小子能有什麼神通的,沒想到他的伎倆就是“憋氣…”
“有啊…辦法有的是…”張毅城小聲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身體裡把東西取出來…”
“那…我來!”柳東昇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那東西應該什麼形狀?”
“我…我不知道啊…”張毅城看著舉著胳膊一動不動的屍體,汗珠子一個勁的往下嘀嗒,“如果是在那裡…我想應該是個圓柱體的東西吧…”
“圓柱體…圓柱體…”柳東昇把心一橫,拿著手術刀小心翼翼的挪到屍體跟前,只見屍體抬著一條胳膊一動不動,左手邊解剖床下的鐵桿靠床頭一端的焊口已經開了,高高抬起的胳膊連著手銬子將這根鐵桿拽到了床面以上的高度。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柳東昇努力的控制著心跳,將手電放在了屍體的肚子上,然後一隻手哆嗦著去搬屍體的大腿,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樓外有人“嗯…!嗯…!”的哼哼了幾聲,聲音似遠似近,乍一聽還真像大便乾燥的,但若仔細聽,卻能聽出聲音中所蘊含的一種聲嘶力竭的掙扎,估計亮子聽見的就是這種聲音。
“啊…”柳東昇一緊張,手術刀掉在屍體兩腿中間的縫隙裡了,“***…真是沒用…”柳東昇一閉眼,身上出汗出的都溼透了,“他孃的…”柳東昇開始用手搬亮子的大腿,但這兩條腿繃的就像石頭的一樣,柳東昇鉚了兩下勁,竟然紋絲不動。起初,柳東昇還不敢用太大的勁兒,但後來發現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這兩條腿跟剛才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他孃的王八蛋,還練過鐵布衫啊…”此刻柳東昇眼珠子也紅了,四外找了找,只見牆角的水池子底下戳著一把墩布,墩布杆的木頭約麼有一號電池粗細,“媽的就他了!”柳東昇一把拿過墩布,直接把墩布杆別在了亮子兩腿之間就要硬撬,這一撬不要緊,只聽嘎巴一聲,墩布杆折為兩截,這兩條腿依舊是一動不動。
“毅城…你身後桌子上的鐵盒子…給我拿一把手術刀來…”柳東昇也沒轍了,拿起手電往後退了兩步,用手電照了照後面靠牆的桌子。
“哦…好…”張毅城戰戰兢兢的轉過身,躡手躡腳的掀開鐵盒子,只見手術鉗、鑷子什麼的一大堆,就是沒有像手術刀的東西,張毅城又掀開了旁邊的醫用鐵盒,裡面裝的全是紗布和橡膠手套,“柳叔叔…沒…沒有手術刀啊…”
“我看看…”柳東昇跟武打片裡走木樁陣年一樣挪到桌旁,用手電照著翻了一通,確實沒有手術刀,“***這個老陳…一個破手術刀藏的這麼隱蔽…”無奈之下柳東昇從盒子裡拿了一把長鑷子,又回到了亮子屍體旁邊,用鑷子伸到兩腿中間去夾手術刀,就在鑷子剛伸下去的時候,只聽又是鏘的一聲,解剖床右手邊的鐵桿也斷了,只見亮子的兩隻手抬到了相同的高度。
“唔…!!”柳東昇嚇的差點叫出來,不惜用帶著橡膠手套的手一捂嘴,剛才張毅城說過,倘若出現什麼情況屏住呼吸就沒事,這點柳東昇還是記著的。
這時候張毅城實際上已經嚇哭了,雖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這孩子硬是雙手捂著嘴沒吭一聲,兩個人就這姿勢僵持了足足一分多鐘,柳東昇這一口氣實在憋不住了,緩緩了換了口氣,發現這亮子除了兩隻手高高抬起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動作,“***身上捆炸藥的老子都沒怕過…還怕你個赤手空拳的…?”柳東昇嚥了口唾沫,繼續用鑷子取夾兩腿中間的手術刀,一下,兩下…手術刀終於被夾出來了,攥著手術刀,柳東昇開始盤算,大腿掰不開是吧?那老子就連大腿一塊切!什麼時候切對地方什麼時候算完!想罷,柳東昇心一橫牙一咬,照著亮子大腿根就是一刀,要說也怪,這兩條腿用手摸上去就好比凍肉一樣硬,但一沾手術刀卻想豆腐一樣軟,這一刀雖說沒切下多少來,不過柳東昇的心算是放下了,畢竟不像想象的那麼難切,有第一下就有第二下!
就在柳東昇要繼續下刀的時候,只聽張毅城哇呀一聲叫,繼而原本落在亮子屍體上的鷂子撲啦一下就飛了,柳東昇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便覺得一雙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