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不許跑,是死是活都得把人給我找出來!”柳東昇道,“如果發現有外逃跡象的,就立即在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和各個國道、高速路的出口設卡子,這件事你要是給我辦砸了,等我回來你就給我上馬路對過賣大仁果*去!”
“是!”此時二嘎雖說頭大,但也是蠻興奮的,畢竟參加工作以來第一次接到如此重要的命令,看來領導挺器重自己啊,以往的馬屁看這意思是沒白拍…“對了,柳隊,你現在幹嘛去啊…不等著電臺裝好了試試新啦?”
“是個屁…我現在有點要緊事,那個電臺,你幫我盯著點…明天早晨不管裝的好裝不好,我肯定得用車…”柳東昇夾起包直奔張毅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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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尿芥子:即尿布。
大仁果:即花生米。
第三十一章 遺孀
和往常不一樣,這次開門的不是李二丫,而是張毅城自己。
“毅城啊…你媽…不在啊?”三番兩次的打攪,柳東昇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媽去我大媽家打麻將了…柳叔叔…您那…又怎麼了?”張毅城眯縫著眼問道。
“哦…叔叔這次來是想問問你,腰裡插一個黃旗子,能不能讓別人不願意接近你?”張健的供詞柳東昇也沒聽太明白,只記住了一個黃旗子。
“這…應該有吧…”張毅城把柳東昇讓進了屋裡,從平時張國忠放煙的地方拿了包煙出來,“我倒是聽我爸說過黃旗子,好像是預警用的,旗子倒了,或者旗子杆斷了,東西就不能碰,旗子沒事就放心弄,至於插在腰裡是幹嘛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茅山術裡用黃旗子的地方挺多的…柳叔叔,您抽菸!”
“哎,謝謝,謝謝!”柳東昇點上煙,也是一皺眉,看來眼下想指望這個孩子是不大現實了,最關鍵的,自己媳婦已經受到了威脅,現在人家家裡就兩口人,萬一給人家也惹上什麼麻煩,等人家當家的回來怎麼交待啊,“毅城啊…你爸走了都快兩個月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本來前兩天就應該回來的…”一提到張國忠,張毅城也是鬱悶,自己這個當兒子的想見爹一面,可比見眼前的老丈杆子費勁多了,“昨天剛給我媽拍的電報,說還得再過幾天,我爸嘴裡的‘天’啊…得按‘月’理解…”
“哦…”柳東昇一聽也是一陣鬱悶,眼前的案子有無數的謎團顯然不是刑偵學、法醫學能解決得了的,例如那些奇怪的符咒,詭異的小玉石柱等等,“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出差地方的地址或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啊…”
“這個啊…您不早說…”張毅城一聳肩,“我爸前些天在香港呆了好多天,據說還住在個大款家,那時候電話地址都有,現在據說又回國了…但究竟去哪沒說…”
“香港?大款家?”柳東昇下意識的一陣警覺,“你爸不是去陝西了麼?你家香港有親戚?”
“沒有啊…”張毅城道,“好像是幫那家人辦什麼事,電報裡也沒細說。”
“哦…毅城啊…你肯定那個黃旗子,是你爸‘掌’的那個‘教’裡的東西?”
“是啊…這點我大爺跟我說過,道教五派,黃旗子應該是茅山的‘專利’啊!”張毅城畢竟還是孩子,也沒多想,老丈杆子問什麼就說什麼。
“那你爸…有沒有什麼師兄弟或者徒弟什麼的?他師傅是誰?”柳東昇問道。
“我爸的師傅早死啦…我爸我媽結婚以前就死啦…師兄弟嗎…就我大爺一個人,應該沒別人吧…”張毅城道。
“對了毅城,那據你所知,還有沒有別人和你爸、你大爺本事一樣大?”柳東昇越問疑心越大,莫非那個老頭子,就是…?
“肯定沒有…”一聽這話,張毅城倒吹上了,而且越說越沒邊,“要是有人比我爸本事大,人家香港的大老闆幹嘛千里迢迢的來天津找他啊?全中國來講,我爸應該排第一,其次是我大爺…”
“我知道了…”柳東昇狠嘬了口煙,站起身,“毅城啊,那…我就等你爸回來…”
“哎,柳叔叔,不再坐會兒啦?”看柳東昇要走,張毅城心裡挺高興的,但還得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改天吧…你寫作業吧毅城…”柳東昇走出屋,心理又是高興又是矛盾,高興是高興在這個張毅城的父親,也就是張國忠,再目前看來有一定的嫌疑,而矛盾卻是因為張毅城是自己女兒、老丈人甚至自己的救命恩人,萬一張國忠真的是罪犯,這個案子究竟該不該管?還是故意放水,讓案子爛在檔案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