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你幫忙…”柳濛濛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行!行!沒問題!”張毅城巴不得呢,一來柳濛濛長的好看,二來以後抄作業可算找著轍了…
在學校給李二丫打了電話說去班長家溫習功課以後,張毅城再一次來到了柳濛濛家,這次來跟上次來不一樣,室內的氣氛非常凝重,只見柳東昇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一聲不吭,而孫太太則拿著手巾坐在床上,邊哭邊擦眼淚。
“叔叔好…阿姨好…”見著陣勢,張毅城也嚇壞了,沒敢大聲說話。
“毅城啊!來來,坐!”柳東昇把煙碾滅了,“叔叔有點事得問你…”
“嗯,您說!”張毅城瞪大眼睛聽著。
“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麼?”柳東昇把張毅城盯的直發毛。
“大概有吧…”張毅城心理發虛,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警察還是很嚇人的職業,任何人見了警察,犯沒犯法都怵頭。
毅城啊!你可得想好了再說,這可是人命關天。”柳東昇把煙又點上了,“可是兩條人命!”柳東昇補充道。
“這個,叔叔你最好等我大大爺或我爸回家問他們…”張毅城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亂說。
“你大大爺是書法協會的劉師傅吧?我聽說過這麼個人,他懂這東西?”柳東昇問道,“怪了,你大爺跟你怎麼不一個姓啊?”
“我大爺是我爸的師兄…我爸是茅山教的掌門…”這點張毅城並沒瞞著柳東昇,而柳東昇一聽掌門這兩個字,臉上卻露出一陣苦笑,心說這小子,都什麼節骨眼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啊,還什麼掌門都出來了,武打片看多了…唉…
“是情是這樣的…”柳東昇開始非常細緻的說起了柳濛濛姥爺這起離奇的命案。
柳濛濛的姥爺叫孫偉,是鍋爐廠的退休工人,為人很和善,跟周圍鄰居也處的也不錯,但自從前兩天去了趟瀋陽道以後,整個人就有些不正常,總是悶悶不樂的,沒事就磨家裡的菜刀,柳濛濛她姥姥起初以為老頭子是因為漲工資的事跟廠裡領導鬧彆扭,就沒大往心裡去,結果就在昨天晚上,忽然偷偷拿起菜刀敲隔壁家的門,隔壁住的是個新搬來的小夥子,跟周圍的人也沒什麼來往,發現敲門的是隔壁大爺,就把門開開了,結果剛一開門,孫偉照著這個年輕人的脖子反手就是一菜刀,也不知道這一刀是怎麼砍的,竟然一刀就把氣管砍斷了,這時碰巧樓上的大嬸經過,驚叫了兩聲就嚇暈過去了,等警察和救護車來了以後,只見孫偉一個人坐在樓道里,一個勁的說不是自己,並且嚇的直哆嗦。
受害的年輕人叫劉傑,送醫院後經搶救無效死亡,警察清理現場時,在他屋子裡發現了四十二萬元來歷不明的鉅款(上世紀八十年代,四十二萬是名符其實的鉅款)、兩萬美元、八千港幣,以及四五件國家一級文物,警方懷疑此人是文物走私犯,而這些鉅款也系其倒賣文物的贓款。
目前最離奇的就是柳濛濛的姥爺孫偉,聽第一目擊者也就是樓上那位大嬸的描述,孫偉在行兇時嘴裡不斷的叨叨什麼“讓你害死我!讓你害死我…!”而且說話的聲音好像不是孫偉本人,但由於當時太緊張,也沒記太清。在公安局裡,孫偉也一個勁的說不是自己乾的,但刀把上的指紋就是他自己的。目前唯一沒辦法確定的就是孫偉的作案動機,起初刑警認為孫偉殺劉傑是為了劉傑屋子裡的鉅款,但經審訊得知,孫偉壓根就不知道劉傑屋裡有鉅款,甚至連隔壁這個小夥子姓什麼都不知道,只說自己眼前黑了一下,等緩過神來,就發現劉傑已經倒在血泊裡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精神病鑑定了,但濛濛的姥爺不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柳東昇咬著牙,“我會想辦法拖時間,但是現在人贓俱獲,這個案子我還要回避,不好拖啊!”
“叔叔我明白了,我可以肯定,孫爺爺的問題,和柳濛濛差不多…”張毅城轉著眼珠琢磨,“不過現在孫爺爺都進了公安局了,就算我能想辦法證明當時行兇的不是孫爺爺,警察叔叔能信嗎?”
“真的能證明嗎?”柳東昇聽見張毅城說能證明,立即雙眼放光,“警察叔叔信不信沒關係,精神病院的大夫信就行!如果在精神病鑑定的時候,濛濛的姥爺能出現跟殺人時一樣的症狀,就行!”
“嗯!叔叔,那你得跟我回趟家,辦這件事我得請幾天假,你得跟我媽解釋一下。”張毅城想了想,“還有,現在首先要弄清孫爺爺去瀋陽道幹什麼了,買什麼了!”
“恩!沒問題!他買的是一個蟈蟈葫蘆,我已經問過了!對了…上次那個什麼姑姑是不是也能…”柳東昇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