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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算知道什麼叫全村首富了,此時李村村民的主要的經濟來源無外乎種地種菜,連李村長家住的還都是文革時的土坯房,人家這專業戶家已經蓋起大瓦房來了,院子的面積比李村長家大了三四倍,靠東頭整整一面牆都是養兔子用的格子,院子裡還停著一輛半舊不舊的“大發*”,貌似是私家車。

李雙全是個挺俊俏的小夥子,據說母親是河北省公路管理局的幹部,父親是部隊的幹部,都在外地,因為父母感情不好,此人從小便在大伯家長大,後來其父母感情又好了,曾經千方百計的想彌補孩子,但這李雙全卻始終對父母很冷漠,寧願拒絕父母給的幾萬塊錢的本錢,白手起家自己幹。

聽說村長又給找人來看了,這李雙全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臉,但一看眾人前呼後擁的竟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不禁又是一嘆氣,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李叔叔你好!”張毅城鞠了一躬,“能讓我瞧一眼阿姨麼?”

“好…屋裡請…”李雙全把眾人讓進了屋裡,開啟門,只見床上厚厚的棉被中,裹著一個臉色白裡透青的女子,要按現代的話說,儼然像個化過濃妝的。床邊放著一筐青草,而這個女子的枕頭邊上,似乎慢是沒嚼乾淨的草渣子。

“他不熱嗎?”走近了以後,張毅城也是一皺眉,心說大熱天的裹棉被,沒病也得熱出病來啊…“怎…怎麼這個姿勢?”

“她天天發抖,裹成這樣才不抖…”李雙全哭喪道,“白天這樣,晚上就出去罵…”李雙全看了一眼身後的李隊長,沒往下說。

張毅城緩緩把腦袋湊了上去,感覺一股強烈的臊氣味撲鼻而來,只見這背子裡裹的女子兩隻眼睛呆若木雞,一眨不眨,用手晃盪也沒反應,就如同瞎了一樣,而身體則儼然就是趴在了床上,而且趴的姿勢還挺特別,兩條胳膊,肘部著床,小臂呈喇叭口狀向外,腿也一樣,膝部著床,小腿向外,張毅城自己用胳膊比劃了一下這個姿勢,還挺難拿。

“多長時間了?”張毅城道。

“從發現那會到今天,一個月得多了…”李雙全哭喪著臉道。

“能把被子掀開看看麼?”張毅城問道。

“行…”李雙全緩緩的掀開了被子,只見女子雙手雙腳都緊緊的攥著,一動不動,褲子溼乎乎的,“呀…又尿了…!唉!”一掀被子,李雙全一嘬牙花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李叔,你們能先出去一下麼…?”

幾人來到了院裡,李村長也是一個勁的皺眉,“毅城啊,你能弄就弄,弄不了可千萬別逞能啊…”

“嗯…”張毅城的眼珠一個勁的亂轉,“姥爺,最近村裡死過什麼動物沒有?”

“死過啊!他們家兔子都死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李村長道。

“嗯…這就對了…”張毅城道,“兔子‘覓’上了…”

“兔子也能‘覓’人?”李村長有點不信。

“不是一隻…他家死了多少隻,就有多少隻‘覓’她…”張毅城道。

“那…兔子怎麼還會罵人啊…?咱老李家也沒吃過他家兔子啊…”旁邊的李三貴也挺鬱悶。

“還有別的東西…”張毅城小大人似的,滿臉的沉思,“這得得道晚上再看看…我見過一次這種東西…吊死鬼和蛇,但這個身上好像不那麼簡單…對了,姥爺,咱們家…有沒有什麼仇人,最近死了…?”

“沒有啊…從來沒有仇人啊…”李村長也楞了,“就那個李樹林啊,莫非那小子死啦?”

“李樹林是誰?”張毅城一愣。

張毅城這麼一問,李村長立即暗道不好,說漏嘴了,正在這時候李雙全端著一個大盆從屋裡出來了,“李樹林沒死…前不久還找過我呢…”

“什麼?”李富貴一聽這話,眼珠子立即瞪圓了,這敢情好,人家刑警同志交代讓自己瞭解情況,還沒等自己問呢,當事人自己先交代了…“雙全,李樹林找你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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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對硫磷:劇毒農藥,俗稱1605,因其毒性過大而被全國大多數省市自治區明令禁止在糧食作物、果樹、蔬菜、茶葉、菸葉上使用。

關於使用對硫磷農藥浸泡棉花籽:眾所周知,棉鈴蟲是一種抗藥性極強的害蟲,為了避免棉花籽中帶有棉鈴蟲的蟲卵或幼蟲,部分棉農經常採用的方法便是用高濃度劇毒農藥浸泡棉花籽。其中對硫磷便是使用率較高的農藥。

後三:即改革開放中期比較常見的“東風三輪”,採用250cc排量單缸汽油機,是當時比較普及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