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用,“這他孃的…這是什麼留言…?小柳,你看這字是不是毅城寫的?”
“不像孩子的字…應該是老張自己寫的…等等,這詩底下還畫了個箭頭…朝下的箭頭…”
“箭頭?”老劉頭也往紙上畫了個箭頭,“這他娘什麼意思?”
“等等…”這時秦戈從老劉頭手裡把紙拿了過來,看了看箭頭,又把紙倒著看了看,沉思了片刻後,拿起筆在紙上又寫了四句:春風桃李為誰容,二月春風似剪刀。春江水暖鴨先知,不知秋思落誰家。拿起紙看了看,秦戈微微一笑,“劉先生,你看這四句。”
“李二鴨(丫)家!”“老劉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行啊老小子,有兩下子啊!”這可是老劉頭有生以來頭一回發自內心的誇秦戈…“不過…回趟孃家…至於這麼保密麼?”老劉頭繼而又陷入了沉思。“不行!得回去看一眼!七爺,恕不多留了,明天我就得回去!國忠可能真有麻煩了…”雖說不確定打聽張國忠家地址的是不是王四照詐屍,但就憑張國忠留下了如此詭異的留言看,老劉頭也覺得事情沒想像得那麼簡單。
“劉先生!不會是我一時多嘴給張掌教惹了什麼麻煩吧?”七叔有點坐不住了,“阿光!立即給Peter打電話,讓他帶齊人馬過來!”
“不用!不用!”老劉頭都快哭了,一把攔住了正要撥電話的阿光,“肯定沒事!大陸治安很好!不會有事的…對了七爺,Peter是幹嘛的?”
“嗯…可以說是黑道上的朋友吧。我覺得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連累張掌教,實在不行就讓Peter給他點警告…!”
“不用不用…而且這一套在大陸也行不通…”老劉頭一個勁的搖頭。心說這個七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怎麼也弄這一出啊…倘若真是王四照沒死跑來找麻煩,又豈是黑社會能管得了的?“剛才打電話的是國忠的朋友,警察,實在有人找麻煩我們會報警的…”
“哦…警察朋友…那我就放心了…”七叔點了點頭,“如果那個人想搞偷襲,就讓張掌教搬到我這裡來住!我立即聘請僱傭兵!”
“好…好…”老劉頭一個勁的敷衍。“不會有問題…不會有問題…
也許真的是同修呢…”
天津小站,李村。
回到天津後的第一件事,老劉頭便直奔李村,一看張國忠一家三口還真在李二丫家窩著呢。
“到底誰找你?”老劉頭開門見山問到。
“哎…師兄,壞菜了…!”飯桌上,李二丫和張毅城都各自離開後,張國忠的眉頭忽然皺成了一團,“斬草沒除根!”
“真是他…?”老劉頭的心也涼了,果不其然,找張國忠的還真是王四照。
“不過他倒沒說什麼,估計傷還沒好,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張國忠還挺樂觀。
“你當初不是…”老劉頭用手比劃了個砍的手勢。
“當初他中了孫亭少說三槍,我的一劍是從右後背刺進去的,雖然不是要害,但我覺得他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這一下應該也差不多了…沒想到…”張國忠一個勁的嘬牙花子,“不曉得這老王八蛋是不是不死之身啊!放一般年輕人,受了那種傷也不可能這麼快下地的…”
“那種時候你怎麼能毛手毛腳的啊!”老劉頭一個勁的跺腳,“他說什麼?”
“他找我要那個圖!箱子裡那個!”張國忠道,“還他孃的挺客氣的,二丫還以為他真是我朋友呢!這事瞞著點二丫和毅城!”
“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啊!”老劉頭用手一砸桌子,哐的一下,李二丫趕忙從屋裡探頭,“怎麼了?”
“沒事沒事,多喝了兩盅…”張國忠趕忙支應,“你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沒事個屁!”老劉頭一皺有眉有,壓低了聲音,“萬一他找你來玩命,或者整點歪門邪道折騰你,你弄得過他嗎!?”
“師兄,這是中國!又不是馬來西亞!當初他能報警,現在我也能啊!“張國忠偷眼看了看李二丫,已經進屋了,“他這次倒是挺客氣,沒說什麼別的…就說要那個圖,要不然,咱找秦戈把那個圖拿回來給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完了麼…他實在想找麻煩就報警!他也就是個人,而且好像挺惜命的,我就不信他真能豁出去折壽弄那些歪門邪道折騰我…”
“放屁!你不信他折騰你,跑的這來幹嘛!?還藏著掖著不敢說,在門口留詩?”老劉頭一斜眼道,“你當時就不會說開箱子的時候,那個圖毀了?”
“我說了啊!他不信啊!”張國忠一攤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