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牆上的詩寫的挺悲壯的,但秦戈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眾人多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聽秦戈這麼一說,便一窩蜂般湧到了石臺邊上。
石臺是由四塊方形條石圍攏而成的,中間有一個黑洞洞的正方形通道,別看石臺的邊長少說兩米長,但中間這個通道卻並不寬敞,至多也就一米見方,通道內有臺階,但陡的很,用手電往下一照,“波光粼粼,彷彿有水。在石臺的上方有一個已經被堵上的水眼,水眼並不大,看角度,在被堵上之前水流應該是流向通道內部的。水眼上方,則刻著兩個小篆體的字:天門。
“天門…”老劉頭盯著這兩個字若有所思,“剛才那詩裡寫道:‘昇天有道自然離’…,他所指的昇天,跟這‘天門’有什麼關係?”
“管他呢…”張國忠抽出劍來就要下通道。
“慢!”老劉頭一把拉住了張國忠。“剛才那個光屁股的,還有那個帔鐵鏈子的玩意,如果沒拐彎的話,應該也是從這下去的…”說到這,老劉頭從秦戈腰裡把手槍抽了出來。“我先下!”
張國忠也聽說過“赤硝夾心彈”的威力,所以老劉頭要打頭陣,自己也沒阻攔,拿著劍跟在老劉頭後面下了洞。
洞內的水可不像那個祭壇那樣剛過腳面,剛下了沒幾米,水便沒到了腰,不過好在水彷彿只有齊腰深,通道下面也比入口寬敞了不少。寬度大概有兩米還多,走起來並不費力。“看來,外面那些地洞邊上的水道,和這個天門是通著的,上面的水眼就是給這些地洞補水的水源!”下洞後,張國忠發現洞壁兩側水面上方有一個個的黑窟窿,約麼有老鼠洞大小,用手電照進去深不見底,“古代人真他孃的能耐,師兄你說這些窟窿是怎麼掏過去的?”
“你還沒見過更邪乎的呢…”老劉頭道,“人家埃及人在沙漠地下挖了條河出來,你說那是咋挖的?”
“張掌教,我想請教你個問題…”秦弋一直心事重重無跡的跟在張國忠身後,此刻忽然開口,“我研究過道教的歷史,道教講究昇天,也就是成仙,你覺得,人真的能成仙麼?”
“秦先生,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神仙。”張國忠回頭笑了笑。
“為什麼?”秦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詳的牧師神父都堅信上帝的存在,而身為一教掌教的張國忠,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得不讓深受西洋文化薰陶的秦戈感到意外。
“在城市裡殺了人,會有警察去抓,在這裡殺人,誰抓?”張國忠道。
“沒人抓啊!”秦戈道。
“這就是宗教的作用了!”張國忠一笑,“基督教教導人們要有愛心,死後便能上天堂,否則就下地獄。佛教教導人們多行善舉,死後便能到達西方極樂世界,或是來世能得到善報。道教也一樣,任何宗教都是與人向善的,他教導人們不論何時何地,即使在這種荒山野嶺,也會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你!其實所謂的神仙,就在每個人自己的心裡!”
“張掌教,看來你不但是一位道門中人,更是一位哲學家!”聽張國忠說完,秦弋不禁點了點頭,“但關於道士昇天的傳說有很多啊,歷史中不乏真實人物!”
“秦先生,其實道教所謂的昇天,指的是思想的境界,就如同佛教的成佛一樣…”張國忠道,“前人留給我們最寶貴的財富,並非是什麼法器至寶,而是思想!施加牟呢之所以被後人頂禮膜拜,是因為他的思想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信徒,道教也一樣,道門始祖、太請太上老君其實就是戰國時期的老子李耳!他本人並非道士,也並沒發明過什麼道術,後世這些道術,皆為歷代能人的經驗與智慧所致!而指引著這些道術造福黎民的,卻是老君的思想!”
“張掌教,照你這麼說,詩裡的所謂‘昇天’,並不是真實的?”
“這個我說不好,秦先生,仙與妖,僅有一線之隔,本事都很大,關鍵在於他用這些本事幹的是好事還是壞事…”詩裡說到雲深的所謂昇仙,張國忠也是將信將疑,誰知道這個洞裡藏著什麼秘密?“秦先生,有的人求神,是虞誠的信念,但有的人不懂宗教,卻也虞誠下拜,全是因為私心,希望有人保佑自己,甚至說連黑社會搶銀行之前也會求拜神靈,
秦先生,你覺得,神仙會保佑搶銀行的人麼?就算做壞事成功了,真的是神仙在保佑?”
“張掌教,你是說,寫詩的人,有可能會成妖?”聽完這些話,秦戈心裡不由得一顫。
聽張國忠這麼一說,不光是秦戈,就連老劉頭心裡也是打鼓,“國忠啊!我說你可別自己嚇唬自己!我看那行子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