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張,你…你倒是讓我抽完這根啊…”柳東昇還挺不情願的,“別說話!”張國忠讓柳東昇做在了床上,用手扒開了柳東昇的頭髮,藉著日光燈管一個勁的看,就跟兩隻猩猩在一塊抓蝨子一樣。
“這…?”一旁陪床的孫太太也楞了,心說這位老張同志這是什麼毛病啊…“老張,您這是幹嘛呢?”
“果真如此…”扒了會頭髮,張國忠繼而又開始扒眼皮看柳東昇的瞳孔,並沒理會孫太太的問話,“老柳,你跟我來一下…”張國忠拽起柳東昇就要出屋,臨走還從床頭櫃上拿了一份報紙和一把削蘋果用的小刀。
“這是要…?”看張國忠拿了把小刀走,孫太太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想跟著一塊出屋,卻被張國忠一把攔住了,“大嫂,我們就是出去抽根菸聊聊天,拿張報紙墊墊屁股,您在這跟二丫聊聊,啊…我們馬上回來…”
一聽抽菸,柳東昇也來勁了,“你在這待著根弟媳婦聊聊天!聽話!我們老哥倆敘敘舊!”說罷哐噹一聲帶上了門。雖說沒跟出去,但孫太太也是一陣納悶,心說這兩口子什麼毛病啊…,怎麼兩家人聊天還得男女分開聊呢…?
來到樓道里,張國忠並沒有給柳東昇煙抽,而是開始低頭撕報紙,其聚精會神的程度就如同學生考試一樣,看的柳東昇把抽菸的事也忘了,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張國忠的一舉一動,“我說張大掌門,你這是幹嘛?”柳東昇也納悶,莫非用報紙墊屁股還非得把紙撕出個屁股的形狀來?
約麼過了得有五六分鐘,柳東昇大概看出了點眉目,張國忠撕紙的形狀並不是什麼“屁股”,而是一個紙人,連手指頭、眼睛、嘴都有,撕的還挺仔細。“老柳,你把衣服脫了!”撕完紙人,張國忠又拿起了水果刀。
“脫…脫衣服?”柳東昇一愣,自己身上就一件病號服,由於天熱,裡面連背心都沒穿,脫了豈不是赤膊了?“我身上就穿了這一件,萬一有女同志怎辦?”
“唉呀!老柳!”說話間,張國忠用水果刀往手指肚上戳了一個小口,擠出了一點血塗在了紙人胸間,“讓你脫你就脫!”用血塗罷紙人,張國忠不由分說一把拽起了柳東昇,七手八腳的扒下了病號服,“站好了別動!”只見張國忠啪的一下把塗了血的紙人貼在了柳東昇後背上,用破口的手指在另一個手掌上一通亂畫。
“老張,我不會是…”看到這,柳東昇多少明白一點了,莫非自己也和閨女一樣被那些亂七八糟盯上了?
“站好別動!”張國忠併為理會柳東昇到底想問什麼,而是拿著架勢往後退了兩步,運了兩口氣以後猛的向上一竄,一掌便擊在了柳東昇胸口,這一下力道也是夠猛的,打得柳東昇一晃悠下點折個跟頭,只感覺渾身猛的一個冷戰,眼前頓時金星一片,全身麻酸不止,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重,捱打的雖然是前胸,但後背貼紙人的地方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什麼玩意!?”柳東昇本能的一回頭,只見地下有一堆紙灰,而剛才被貼在後背上的紙人已經不見了。
“這…”柳東昇臉也白了,“老張,剛才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老柳?你最近是不是辦過什麼邪門案子啊?”打完這一掌,張國忠也是一頭汗,坐在樓梯上一個勁的喘氣。
“邪門案子?”柳東昇一皺眉,“什麼案子算是邪門案子?”在柳東昇看來,所有的案子都挺邪門的,“還有,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莫非…也是什麼邪門歪道?”
“剛才那叫‘盜魘’,一般人身上只有三魂七魄,但你身上多了一魄!也就是說你身上有三魂八魄,有一個魄是別人的,但那東西會讓你一直亢奮!”張國忠皺眉道,“短時間內沒什麼事,但時間一長就有危險了,總不睡覺容易猝死啊!最近你有沒有辦過比較特別的人命案子?”
“我說前兩天怎麼精神頭這麼大呢…三天三夜不睡覺一個哈欠都不打…我也覺得不大對勁啊…”被張國忠打了一巴掌後,柳東昇頓時感覺兩隻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上下眼皮一個勁的打架,腦袋暈的就像喝了二斤白酒一樣,“這些日子辦了好幾件人命官司,你得容我回憶回憶…”說著半截話,柳東昇已經快語無倫次了,“老張你先服我進去…我兩條腿哆嗦…”
說是回憶,上床不到三十秒柳東昇這呼嚕打的就跟打雷有一拼了,看老子終於睡覺了,孫太太倒是挺高興,說老頭子一個禮拜睡就了三個鐘頭不到,還是精神頭十足,大夫給開安眠藥都不管用,自己正擔心呢。
坐在床頭,張國忠心理一個勁的嘀咕,“盜魘”這種東西一般是因為三魂七魄不能聚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