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膽量…”馬陽道,“實話告訴你吧,那個紙我們每個人都有,是為了威脅手下人用的…李樹林死了,我死了,就沒人知道是誰在辦案了…老爺子是不會輕易殺外人的,他只對他自己要找的東西感興趣…”
“呵呵,那麼老爺子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柳東昇拿起馬陽剛才的口供,“你們盜的墓大部分是戰國墓或秦墓,他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馬陽搖頭,“但我知道,他肯定在找一些古代的法術…而且這個人好像有什麼地方用錢…他穿的很破,而且從不當著我們的面花錢,但每次買賣掙的錢基本上全要交給他,再由他分給我們一小部分…”
“這點我知道…”柳東昇道。
“這個法術…好像應該刻在水缸狀的東西上…”馬陽道,“秦朝的水缸,或者是戰國時期秦國的水缸…”馬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點我想問你…”柳東昇想了想…“你們去李村幹嘛去了?”
“呵呵…”馬陽一嘆氣,“我們有一批貨藏在那…”
原來,自從劉傑家裡的東西被抄出來以後,老爺子立即命令李樹林和馬陽把東西轉移地點隱藏,可這兩個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地方藏東西,後來李樹林想到了自己老家李村,便想拉攏一些年輕人幫忙窩贓,李剛和李雙全就是李樹林的拉攏物件,但這兩個人卻全都拒絕了李樹林,此時村裡已經沒有適合利用的人選了。
把東西藏在別的村吧,一來人不熟不好開口,二來又不放心,所以李樹林便和馬陽合夥想出了殺李雙全養的兔子的注意,並由馬陽施邪術迫使兔子的魂魄上了李雙全妻子王月蘭的身子,一來想讓其受經濟損失,對金錢產生渴望,二來便想以為其妻子看病的條件迫使其就範,但沒想到中間蹦出了個張毅城,就在二人想利用“控屍法”將贓物轉移地點的時候,又被去墳地等錢的李剛給發現了,所以這馬陽便想不惜代價殺掉李剛,沒想到卻被李二貴潑了一身雞血水,把自己的魂魄給逼了出來…
“贓物藏在李村…?”柳東昇拿起筆,“還有哪…?”
“你都記錄上了?”馬陽一笑,“如果我被判定為精神病,可就死不了了…”
“你放心,我只記該記的…”柳東昇長出了一口氣,“說吧,還有哪藏了贓物贓款,記住了,你說的越多,你弟弟減刑越多…”
第二天,天津小站、河北岐口…
啟贓的民警與文物局的專家沒有一個不被驚呆的,見所未見的珍貴文物,上百張各個銀行的存單,成捆的美元和港幣…
“我說銀行怎麼查不出來呢…”拿著比三副撲克牌碼在一起還厚的存摺,小朱不住的撇嘴,“每張都不超過十萬,加在一起想必上千萬…太狡猾了…實在太狡猾了…他們倒是不嫌麻煩…”
一週後,張國忠家。
回到家後,張國忠心情著實不錯,千萬富翁啊!別說是重修通天觀,哪怕重修圓明園都差不多了,但李二丫卻是一臉的哭喪尤其是聽張國忠說完錢的事以後。更讓張國忠想不到的是,晚上睡覺時,李二丫卻一個勁的勸自己去自首,說自己是倒賣文物的犯罪頭子。起初張國忠還真有點心虛,去巴山雖說沒拿什麼東西,但也犯法啊…,難道被查出來了?不應該啊…後來聽李二丫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張國忠的心算放下了,什麼盜墓團伙啊?自己什麼時候盜過墓啊!還走私?真是無稽之談…
其實,張國忠老劉頭入境的時候,民航早已把二人的入境訊息通知了公安局,但只不過二人一下飛機便去了霧靈山,公安局也沒找到而已。剛在家呆了兩三天,公安局還真來了兩個民警,號稱要找自己協助調查。張國忠倒也不心虛,和老劉頭兩個人在公安局和民警扯皮扯了一天一宿,這件事柳東昇自然是要回避的,但暗地裡,柳東昇也沒閒著,暗中安排手下把馬陽和張健都押過來了,經過兩人的確認,張國忠和老劉頭在體型、身高、聲音甚至膚色上都與“老爺子”完全不一樣,最後公安局再次給香港的廖七先生打了確認電話,才不情願的把張國忠和老劉頭放了,連打電話確認的時間都算上,張國忠和老劉頭在公安局至少呆了兩天半,這件事把張國忠弄了一肚子火,對警察的印象簡直是一落千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不許張毅城和柳濛濛來往,張毅城雖說不情願,但看老爹在氣頭上也便沒說什麼。
被放回來的第二天。
“爸…我想問你個事…”張毅城道,“李剛叔沒兒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叔爺(論輩分,李富貴是張毅城的叔爺)說他好像挺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