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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裡傳出來的。後來,我從書房門上的貓眼向裡看去,我看到書房裡閃著一點燭光,我立刻就嚇壞了,只能跑上來。”

童年不再說話了,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點幽暗的燭光,片刻之後,他猛地跳下了床,開啟了房門。

“你去哪兒?是去看監控嗎?”她有些害怕,昨晚的監控探頭裡究竟會拍攝下什麼呢?

“不,我忽然想起來,今天答應過羅姿的,我要去為雜誌社拍照片。”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急匆匆地說。

“現在就走嗎?”雨兒還想留住他。

“當然,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必須要儘快地趕到,今天是週六,你好好睡覺吧,冰箱裡有早餐和午餐。好了,我先走了。”

雨兒無奈地點了點頭,目送著童年走了出去。

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終於又大著膽子環視了房間一圈,雖然窗戶大開著,一些風吹了進來,但是,她依然感覺到這房間裡存在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她搖搖頭,心想也許這是第一感覺的作用,第一次闖進這房間發現童年的時候,她感到了一陣窒息和噁心。而人的第一感覺往往會影響很久,比如現在她面對這個房間,真的是如此嗎?雨兒問了問自己,當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堵牆上的時候,她終於搖了搖頭。

又是那堵白色的牆。

其他三面牆壁上都貼著帶有青色花紋的牆紙,雖然這些牆紙大多犯潮剝落了,不過依然呈現出青翠的色澤。然而,雨兒面前的這堵牆則完全是光禿禿的,只塗著雪白的石灰,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張等待著畫筆來塗抹顏料的白紙。

這面牆壁令她窒息。

雨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枚貓眼寶石正冷冷地掛在心口上。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那堵牆的跟前,她總覺得那堵牆彷彿是有生命的,正在看著她。

她伸出了手,用指尖觸控到了牆面,那感覺冰涼徹骨,瞬間就讓雨兒後退了一大步,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她摸著自己的手指,指尖的感覺已經麻木了,彷彿已經不再屬於她。

雨兒不再看那堵牆,她感到一陣胸悶,連忙趴到了視窗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她用雙臂支撐在窗臺上,仰望著天空,現在,她只渴望自由。忽然,她感到自己的左臂底下有些癢,抬起手臂,發現在木質窗臺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著幾道小小的刻痕。

雨兒用手在窗臺上面擦了擦,發現那刻痕是兩個字母——“J·S”,字母中間還有一個分隔的小標點,似乎是什麼人名字的縮寫。

她又輕輕地念了一遍:“J·S”。那會是一個什麼人的名字呢?又是誰刻上去的呢?雨兒嘆了一口氣,她隱隱有些害怕,似乎這兩個字母裡也會隱藏著一段難以言說的情節。

她終於離開了窗戶,快速地跑出了房門。

三樓的走廊上方有一個天窗,一些微弱的天光像泉水一樣照射在走廊裡,使得她能看清這裡。三樓的走廊看起來要比二樓的短,也許是因為法式的洋房的屋頂兩邊都非常陡,急劇地向上收縮,使頂樓的空間顯得狹小逼仄。

她小心翼翼地在走廊裡轉了一圈,三樓總共只有三個房門,她來到了第二扇門前,一隻貓眼正在房門上冷冷地看著她。於是,雨兒把眼睛貼到了反裝的貓眼前面,向房裡看去。

一道黑影從貓眼裡一閃而過。

雨兒後退了一大步,心跳又劇烈了起來,她摸著自己的心口,又回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窗,她決心一定要進去看一看。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開啟了這扇房門。

房間裡沒有人。

雨兒這才撥出了一口氣,她發現房間的地板上的灰塵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厚,光線很充足,照射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這柔和的光線,也照亮了那些掛在牆上的畫和鏡子。

雨兒驚呆了。

她發現牆壁上掛著好幾幅油畫。

除此以外,牆上還有一面高高的落地鏡子,反射著光線,雨兒覺得這鏡子的反光有些刺眼。牆上的這些畫尺寸中等,似乎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灰,畫面上的顏料在那層塵埃底下暗淡了許多個年頭。雨兒有些顫抖,她又抬頭看了看房間的四角,沒有發現攝像探頭,這說明童年也沒有進入過這間房間。然後,她走到了離她最近的第一幅畫面前,她顧不得髒,伸出手,輕輕地拂去了覆蓋在畫上的塵埃。

“黑房子。”

她禁不住叫了一聲,第一幅畫的內容是黑房子。整個畫面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