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但他不只是您的部屬,也是帝國的軍人。」男子停頓了一回兒,揀選合適的字眼,然後緩慢說道:「中將,您必須殺了東日燎。」
白西一言不發的靠向椅背,食指在手臂上輕敲,戴文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但他仍堅定的不挪開視線。
「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
「我大概已經死於非命了。」而且死得神鬼不知、天衣無縫,老酒友的手段他很清楚,他也是識相的人,但有些事情實在無法退讓。
「…三個月…不,一個月就好,我不想讓你為難,可否幫我再爭取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那條性格怪異的狗恢復正常。」打也要打到狗轉性。
這叫不想讓他為難!?…列入紅色名單的鬥犬是要即時撲殺的耶…戴文在心裡叫苦。「我盡力而為…您知道我的上級是殷將,雖然他不太在乎這等小事,但也難保心血來潮指畫一下…」
「我懂,麻煩你了。」白西起身與對方握手。
「假設到時候東日燎還是不受教…」戴文想要一個保證。
「我親手會殺了他,再把屍體交給你。」白西冷漠不帶感情的說道。
戴文點點頭,白西說話一向一言九鼎。
白西告辭了對方,準備趕回去開會,途經專門服務普通士兵的性場所───綠坊,偶然瞥見三名頗眼熟計程車兵在裡頭尋歡作樂,臂上還掛著第7營區的值日臂章。
好哇……
白西冷笑的走進綠坊,識別系統第一時間辨認出他的身份,並沒有打草驚蛇的發出一般士兵到訪時會有的低俗音樂。
綠坊由半開放式的多間小廂房組成,廂房無門無鎖,取而代之的是一掀就起的簡易門簾,因此沒有隔音效果可言,走在狹小的走道上,淫聲穢語從四面八方傳來,白西很容易找到他計程車兵所在的位置。
「請問我可以提供什麼服務嗎?」
「當然,過來給爺們舔大鳥。」不知大禍臨頭計程車兵頭也沒抬,貪婪的注視著被同袍玩弄的侍者。
白西嘴角一揚,走過去,軍靴擊地特有的金屬聲響,召回了士兵的神智,侍者是赤裸不穿鞋的。
「…中…中……」其中一名士兵看見白西,腦袋幾乎麻痺,身體劇烈顫抖。
另外二名翹班偷懶、怠忽職守計程車兵發現了同伴的不對勁,轉向門口一望,也一同墜入無底深淵。
「大鳥掏出來啊,不是要給我舔嗎。」白西和藹可親的問道。
「……中……中………」該名士兵張大嘴,簡直要暈眩了。
抬起腳狠狠往士兵的要害上一踢,殺豬似的慘叫隨即傳遍整座綠坊,對另外二人來說,那啪喳一下的斷裂聲更像一條鞭子抽得他們面無血色。
「弄髒了我的鞋。」白西不悅的盯著殘留在靴面的紅白汙漬。
三人共享的侍者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嚇得臉色蒼白,但在綠坊,前輩早教導過若遇上長官查勤士兵的狀況該如何處理,第一要務就是必須完全站在長官那邊,配合他的調查,安撫他的情緒。
侍者瑟縮的從士兵身下爬到白西腳邊,如小貓似的舔去軍靴上的穢物。
鬥犬外傳…7
「他們叫了什麼服務?」
「1小時的狂歡全餐。」三人共支付了3900點。
「不錯嘛,巡邏期間不忘”用餐”,良好的飲食習慣是件值得鼓勵的好事。」白西皮笑肉不笑的蹲在三名癱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計程車兵中間,當然他們剛剛一逞雄風的部位現在已經縮夾成一團,有人甚至還滴漏出黃色的液體。
「我該怎麼”獎勵”你們呢?」
「……中…中將…饒…饒命…饒命…」
「真的希望我饒你們一命?」部屬懦弱無能的樣子令白西整個人罩著一層寒霜。
士兵狂點頭,額頭將地板撞得咚咚作響。
「好。」廂房外早聚集了五名色坊警衛,白西對他們下令:「三人帶去閹掉,然後解送給同德少校。」
同德少校是有名的瘋狂科學家兼極刑懲戒官,尤其擅長製作活生生、不死的人體『標本』。
三人中的兩人在甫聽完白西的裁決後就驚恐的昏了過去,剩下的一名則是在靜了三秒之後,轉身抽出擱在一旁的隨身配槍,朝腦門自轟,碰!淡綠色的壁牆頃刻綻放了一大朵血豔紅花。
寂靜無聲的綠坊更靜了,警衛回過神,爭先恐後的衝到白西面前。「您還好吧?屬下還以為他想對中將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