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還沒喝呢!”女人輕笑言語,手中端著的茶盞,卻是由始至終的都沒有灑出半滴。
“好!”男人穩坐如山,任由女人如水蛇纏上,鎮定自若的接過茶盞,優雅的呷了一口。
“好喝嗎?”千葉惠子將頭顱靠在男人肩頭,純正的中文從她口中說出,像是罌粟花,恍恍惚惚,有些蠱惑。
“普洱,中國的名茶,你應該試試。”衛東九說了句,聲音沉沉。
“噢?”
女人挑了眉,纖手緩緩順著男人結實的手臂拂過,穿過他的五指間隙,並最終,從他的手中拿回茶盞。
“我知道中國有句詩,‘春風解惱詩人鼻,非葉非花自是香。’衛先生,我說得對嗎?”千葉惠子低吟,胸前的豐滿,若有似無的蹭到男人身上。
“不錯!”男人點頭,俊顏神情始終不變。
女人見狀,只覺得這男人實屬不好惹,索性低了頭,紅唇含住茶盞邊沿,正好是男人喝過的地方。
她淺嘗一口,眯了眼,嬌笑道:“真香,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的清酒!”
衛東九僅僅勾唇,並不予以置喙。
千葉惠子見狀,覺得無趣,正要從男人懷中起身,忽然聽到樓上傳來動靜,抬頭望去,卻見著一個纖細嬌弱的白裙女子跑了下來,只是,當看到他們二人此刻的姿勢時,那名女人忽然愣住。
白小千因為口渴,本是想下樓喝水,哪曾料想看到如此曖昧的一幕。
這邊,衛東九已經沉了臉,斥道:“你怎麼下來了?上去!”
他本就極寵白小千,何曾用這種嚴厲的口氣與她說話,一時間,白小千有些無措。
她先是望了望男人懷中的美豔女人,最後又把視線看向始作俑者,蒼白的臉蛋兒,卻是迷茫一片。
甚至是,反應平靜到令人心驚。
“管家!”衛東九喊了一聲。
管家疾步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著男人彎腰:“先生!”
“帶夫人回臥室!”他命令道,語氣冷酷。
“是!”管家應下,轉身走到女人跟前,伸手扶住她,小心道:“夫人,您請上樓休息吧。”
白小千沒動,目光倔強而執拗的看著那邊沙發上的男人。
千葉惠子不動神色,許是感覺到男人身上逐漸濃郁的暴戾之氣,她燦燦然的起了身,笑望向那邊的白小千,開口道:“夫人您好,我是千葉惠子,您可以叫我惠子!”
白小千沒有吭聲,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衛東九。
男人緊皺眉頭,他默了幾秒,再次冷酷啟聲:“管家,沒聽到我的話嗎?”
管家哆嗦了一下,沒敢再耽誤,半推半就的拉著白小千上樓,一邊還在低低的說著話,應該是在哄著白小千,語盡柔和趨奉,看得出,偌大個家裡,都知道衛東九寵妻如命!
千葉惠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名神秘女人離開,隨後轉過頭顱,打趣般看向男人:“衛先生,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金屋藏嬌’,不知道說的對嗎?”
“惠子小姐的中文學得不錯!”男人臉色沉沉,說罷起了身,語氣不耐:“既然田邊先生身體不適,合作之事稍作推移也不遲,勞煩惠子小姐轉告田邊先生,衛某祝他早日康復!”
說罷,竟也不再看千葉惠子一眼,轉身上了樓,步伐匆匆。
千葉惠子聞言,挑了眉,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卻並未有絲毫被冷落的失望感。
只不過……倒是起了些許好奇之心。
另外一邊,衛東九上樓以後,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房門,待看見正好端端的坐在落地窗邊的女人時,心裡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氣。
可同時,他的心裡又莫名升起一絲失落之感,在潛意識裡,他希望這個女人跟他大吵大鬧。
也好比像現在這樣,安靜如畫。
“小千?”他喚了聲兒,緩緩走自女人身畔。
女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烏黑的眸仁裡,波瀾平靜。
不知怎的,衛東九心頭一跳。
果然,白小千開了口:“你是誰?”
她話音一落,衛東九頓時心疼起來。
最近這些日子裡,他幾乎未曾出門半步,一直便寸步不離的陪著白小千身邊,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白小千已經逐漸記住他是誰,而‘你是誰?’這三字,他也有好些日子沒在聽見。
如今,怎的又忘了?
衛東九微微蹙眉,在女人身邊坐下身子,耐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