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喝藥!”最後,白小千又說出了這句話。
衛東九聞言,不由得挑眉,神情依舊柔和,可深邃的眸中卻多了分犀利,他認真的觀察著女人臉上的表情,試圖找出一絲破綻。
自從白小千甦醒以後,因為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記憶,所以導致她性情大變,像是個小孩子似的,對什麼都好奇。
而衛東九對此並不在意,他只要人,並不在乎好壞。
可正因為如此,面對女人的忽然妥協和要求,倒是讓男人不禁起了些警覺之心。
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怎會懂得提條件?
“求你了……”此時此刻,白小千卻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依舊可憐巴巴的望著她,眼中滿是期待和渴望。
衛東九斟酌再三,最後點點頭:“……好!”
白小千一聽,高興得歡呼,連忙湊唇喝藥,咕嚕一下,整碗中藥都被她一口乾盡。
侯在旁邊的傭人見狀,連忙遞上糖果。
白小千伸手抓過一顆,自顧自的撕開彩色包裝紙,將糖扔進嘴裡以後,她又滿心歡喜的看著男人,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我已經乖乖喝藥了,帶我去摸大海,快帶我去!”
怎料,男人搖頭:“現在不行!”
他話音一落,白小千的笑臉立馬垮下:“你騙我!”
她的聲音涼涼的,像是外面的雨滴落在心尖兒。
不知怎的,衛東九驀地收緊雙手,眼神兒尖銳的看著她,幾乎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白小千愣住,接觸到男人銳利詭譎的黑眸,心裡‘咯噔’一下,忽然間,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像是鈍器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她。
她雙手抱頭,呻口今一聲,痛苦的縮成一團。
衛東九見狀,一下就急了。
“小千,小千!”他幾乎是一把撈起女人,從沙發上起身的瞬間,全身幾乎是霎時溢位濃濃的戾氣,他怒聲喝斥,神情恐怖:“醫生,把醫生都給我叫來!”
傭人們被嚇得不小,惶恐的應下散開。
……
天黑的時候,醫生們紛紛從臥室裡退出。
男人無聲的坐在沙發上,黑色的襯衣,襯得整張容顏暗沉冷峻。
他雖未說話,卻自成氣場,鋒銳的目光,更是清寒逼人。
幾名醫生都低著腦袋,一排站開,卻無人敢說話。
一時之間,房間裡靜得能聽到外面的細雨聲。
最終,衛東九耐心耗盡,驀地出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話一出,醫生中立刻有個人開了口,顫顫巍巍的道:“當初夫人的頭部中彈,因為位置稍偏,才不足以致命,但子彈至今還留在夫人的顱內,這是個憂患,畢竟、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啪!’
水晶菸灰缸直接砸在醫生的腳邊,男人一臉陰沉,似是嗜血惡魔:“你不是說不能取出來嗎!現在又說不是長久之計?嗯,想死?”
最後兩個字,他忽的放緩嗓音,似春風徐徐,卻分明冷冽如冰。
醫生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連道:“夫人、夫人顱內的子彈位置實在是危險,若是強行做手術取出,恐怕……恐怕……”
結巴了半天,醫生硬是沒敢把下半句說出來。
衛東九抬眸,目光如利刃驟然掠來。
醫生心裡‘咯噔’一下,來不及多加思考,那話便已經溜了出來。
“恐怕會成為植物人!”
衛東九驟然愣住,愣住許久,像是做石雕,晦暗的應在半隱當中,一動不動。
醫生們都把心懸到嗓子眼了,就怕眼前這位冷血男人的稍不如意,倒黴的便是他們呀。
可終了,那如帝王般的男人,僅僅只是罷了罷手。
醫生們恭敬的彎腰,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最後一名醫生要退出去的時候,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如果不取,還能活多久?”
醫生頓住腳,低著頭道:“若無意外,十年有餘!”
醫生話語落後,回應他的是滿室的無聲。
他沒敢動,稍稍等了一會兒,欲退出房間。
“那她為什麼頭疼?”衛東九又開了口。
醫生聞言,先是謹慎的斟酌了一下用詞,方才小心的答道:“這是後遺症,畢竟夫人顱內遺有異物,頭疼的問題,是避免不了的。”
聽到小千以後會經常受到這種活罪,衛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