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隨意挑了件換上,又把頭髮挽起來,帶上蝴蝶結的髮箍。
出門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又忽然跑到桌邊,從裡面拿出一支筆和紙,唰唰唰在上面寫了東西,疊好後揣到兜裡,走了出去。
大門口,正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白小千走近後,司機拉開後座車門,迎她進入。
後座內,男人正閉目小憩,冷峻的側面輪廓,隱在黑色的陰影處,看不清表情。
白小千坐在他身邊,也不開口,直到汽車發動上路。
這裡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地區,如此低調奢華的轎車,引得當地農民紛紛投以注目禮。
一路行駛,車內死寂一片,直到停下。
司機下了車,又替這二人拉開車門。
衛東九睜眼,看了眼女孩兒,轉身下車。
白小千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跟在他後面下車。
可剛下車,當她的視線觸及眼前一片瑰麗糜豔的花海時,霎時愣住了。
這是……製作毒品的罌粟花?!
“知道這些話的名字嗎?”衛東九站在花海旁邊,負手俯視這一片無際的豔紅海浪,語氣倨傲。
“罌粟!”白小千老實的回答道。
衛東九點頭,轉頭看向她:“知道它的用作嗎?”
“製作毒品!”白小千繼續答道,末了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敏慧的事情嗎?”衛東九徑直開口,側頭睨著他,冷冷勾唇:“我第一次看到敏慧的時候,她在吸毒,就是由這種花中提煉出來的海洛因!”
“我媽媽她吸毒?”白小千聽聞,很是震驚。
“那時候她還未成年。”衛東九神情不變,看著露出震驚表情的女孩,看著那張依舊稚氣的臉龐,他的內心忽然湧起一絲邪惡,只聽他又道:“後來,敏慧吸毒的事情被他父親知道了,名門世家,怎麼能容忍一個吸毒的女兒?於是,她們把她強制性的送進了戒毒所,敏慧一個人在那裡呆了兩年!”
“不,不可能,我外公他怎麼捨得把我媽媽送到那種地方去?”白小千抬起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身畔的冷漠男人。
在她的記憶力,外公一直就是和和顏悅色的人!雖然,外公並不喜歡他的父親,卻對她這個外孫女,疼愛有加!這樣一個慈祥的老人,當初怎麼忍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去戒毒所?!
“有什麼不可能,敏慧太頑皮了,她比你還頑皮,敏慧的家人沒辦法,只有把她送去戒毒所!”衛東九說得雲淡風輕,看著呆住的女孩,他忽然邪氣一笑:“你媽媽出來以後,第一個找到了我,然後把她的清白之身,交給了我!”
‘轟——’就像是一道驚雷忽然劈下,白小千驟然僵住,隨即,又緩緩的、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她的眼中,裂出太多的情緒,太複雜,甚至連衛東九這個見慣爾虞我詐的男人,都無法完全辨認出她眼中的神色。
他皺眉,看著女孩兒:“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白小千譏諷的勾唇:“九爺您真是好本事,我和我媽的處子之身都交代在你手裡,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男人臉色微變,霎時不悅。
“白小千,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好,我向九爺您道歉!”白小千攤開手,看著眼前的男人,又接著道:“然後?她為什麼要嫁給白默志?”
“我比敏慧小,那時候根本不能娶她。後來,我到了東南亞,三年後再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並且,有了你!”衛東九垂眸,目光深邃的望著女孩兒。
白小千笑了聲,直搖頭:“所以,你懷疑我母親是因為懷了你的孩子,被逼無奈之下,只得下嫁白默志?”
“我只能作此猜想!”他回答得不假思索。
“也對,當時白默志只是個窮書生,沒權沒勢的,而我母親家則剛好能夠成為他的靠山,所以,他娶了我母親!他儲存我母親家的尊嚴,而我母親家則給他權力,這倒是也合乎常理!”白小千點點頭,說得有條有理。
這一刻,她幾乎冷靜到令人髮指。
衛東九也很詫異,在他的想象中,這丫頭應該哭應該鬧,卻絕對不是這麼鎮定的和他說話,甚至條理清晰的作出判斷。
這,多少令他意外!
他又不禁側身,想要去看著白小千臉上的神色。
女孩卻在這時忽然轉過身,語氣哀哀的開口:“九爺,我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