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程媽媽和蓮兒又帶回更刺激人的訊息,說沛林是給大太太害的,下午去給倉夫人送個信吧,遇上林商人,誰知這山大王又跟著林商人後面,一路尋來,找到尋莊。
山大王看他二人都愣了,猜道他們心裡的感受,肯定不喜歡他是山賊,痛哭道:“此行我來尋找少主,已經解散了沉塘鎮葫蘆山上的兄弟們。小的以後追隨少主,絕不再幹半點匪事。求少主接納小的吧。”
沛林和尋香再次被刺激了,這麼兇的山大王,竟然為了跟個廢物少主,而金盆洗手了。沛林怔了怔,扭曲的臉放鬆開,笑了起來,倘若當這山大王的主人,能令他放下屠刀,走上正道,他極樂意。
山大王看少主笑了,象小孩一樣破啼為笑,“小的就知道少主不會喜歡小的乾的那營生,所以有先見之明,改邪歸正,只求少主不要趕快小的的離開。”
尋香腦子一靈,若是這山大王真肯聽沛林的,讓他回趟渾水縣,不是極合適的人?只是需再拿拿他的心性,才敢委託他這件重要的事情。
“你為什麼叫我少主?”沛林對他開始有興趣了,笑著詢問。
“十七年前,我家公子因一件官司,被迫逃到葫蘆山,迫於生計,不得已我們在山上落足當了匪賊。但我們只劫富惡,而且實在沒錢了才出手。有一次,也是在沉塘溝,來了一首富有的船,船上有個女子生得極漂亮高貴,與公子一見鍾情,公子把她帶回山上,一年後便懷上了你,可是你母親似有極大的秘密,公子暗中去皇城查探,在回來上山的路上,被谷庭儀的剿匪隊伍捕獲,激戰中,公子受了重傷,與谷庭儀作了交涉,若是他一人伏法擔罪,便放過山上的夫人和孩子。
那時朝庭正重兵巢匪,皇上下令見匪就殺,寧肯錯殺,不願錯漏,連山腳的一些百姓都被錯殺不少。夫人得知公子被捉,跑出來求谷庭儀放過公子,並讓谷庭儀放過山上最後幾個弟兄,發誓保證這些弟兄再不會作亂。我和僅存的幾個弟兄出來發了血誓,只要谷庭儀放過公子和夫人,永遠居住深山,不再下山搶劫。
谷庭儀說終需有人伏罪,公子必須伏法,否則葫蘆山上的殺戮更重。而且要把夫人帶走三年作為人質,以觀我們後效。就這樣,他抓走了公子和夫人,那時你還在夫人肚子裡,只有五個月大。
公子入獄後,在牢中重病死了。我們失去夫人的訊息,我過了一年,我暗中找到谷庭儀,打聽夫人的事,他說夫人生產後血崩死了,留下一個女兒,若是讓我這個山匪撫養這個女兒,會毀了她一生,讓我安心回山上做個良民,並管著別的兄弟,不然小姐的性命便不保。
當時我想殺了谷庭儀為公子報仇,可是他拿出夫人的親筆信,夫人在信上命令我安分守己,說谷庭儀會善待小姐,把她撫育成人,將來為她找個好婆家的。谷庭儀給了我一些銀兩,讓我帶著幾個兄弟回到葫蘆山上,安守深山,拓荒生存。
後來沒過幾年,谷庭儀便辭官了。我暗中打聽過,谷家的孫女中有兩個孩子與小姐年紀相同,這才放下心來,以為小姐一定被谷庭儀收養作孫女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我掛記著小姐是不是該嫁人了。前陣聽說谷家最得寵的六少爺娶了前朝尋老將軍的孫女,婚事辦得極轟動,便盼著谷家下一場喜事,一定該小姐出嫁了。
可是沒多久,聽說渾水縣出了子午案,被打的人是谷家六少爺。我覺得這事很奇怪,谷庭儀寵愛的孫子,一個書生少爺怎麼會沾上江湖惡事呢?便讓兄弟們留意,同時有兄弟打聽到和小姐年紀相同的,只有偏房有個孫女,而那孫女與她母親長得極象,我便慌了,懷疑早年穀庭儀沒把小姐帶在身邊,一定是另外送人了。
就在我去沉塘溝搶動的當一天,一個兄弟快馬回來說,谷家六少爺的船往上游來了。想著當初谷庭儀為了勸我們安心隱退,信誓旦旦說的會照顧好小姐,可如今連小姐的下落都不知了,我便心生惡念,一是想搶谷家一筆錢以洩心中不滿,二來想擄了六少爺,向谷庭儀打聽小姐的下落。
當我看到六少爺的模樣時,便迷惑了,六少爺跟公子的五官極象,臉形的氣質卻頗象夫人,於是我回去後,暗中打聽六少爺的出身,聽說他是在錦縣范家出生的,又去錦縣暗查,終於找到一個老接生婆,當年為范家接生了一個兒子,並問到你身上的標記,這才恍然大悟,谷庭儀真是用心良苦,怕我再去找孩子,為了徹底讓孩子脫掉匪藉,才和夫人商量好那樣騙過我。我去渾水縣暗查那夥打少爺的人,其中有一人是江湖上的一上帶髮修行的野僧,為人極壞,會分筋錯骨法,別說尋常人捱了會死,就是有武功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