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陪嫁的都不少,放在尋常人家裡,幾代人都吃不完的,結果作了谷家的媳婦,反而過得不如在孃家時富裕。”沛林心裡早就陰了許多看法。
尋香側過香,面對著他,皺著眉道:“我真怕往後有什麼事,我孃家沒人,手上又沒錢,怎麼辦。可是,谷家的規矩是這樣,我若不遵守,那又討人厭恨。”
“沒事的。為夫會努力讀書,爭取早點獨立,有了一官半職,就好了。”沛林看著她憂憂的眼眸,心疼地攬著她。心裡生出愧疚,她才嫁過來,年紀這麼小,就讓她擔憂這些,真是可憐。
10 賤婢的後援
10 賤婢的後援
卻說杏兒被沛林扔到屋外後,坐在地上嚶嚶哭泣。她想不通,怎麼六少爺翻臉比翻書還快。張媽媽教的,象六少爺這種情況,夫人年紀小,一旦需要起女人來,哪來抵抗得住她這麼嬌美可人的****?
事實並非張媽媽說的那樣。杏兒被六少爺扔出來,又傷心又沒面子。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杏兒回到屋裡洗了把臉,坐了會,覺得應該去東院找張媽媽商量一下。張媽媽是她表姨,自小把她帶在身邊,兩人情同親生母女。
點了盞小燈籠出來,看著正房外廊上高大的紅燈籠,緊閉的大門似無聲地警告她離六少爺和六少奶遠一些。
心中生出一絲苦澀,我怎麼能離你們遠些呢,若是離你們太遠,一生為奴為婢,那不是枉活此生,有負表姨對我的培養?
杏兒皺著眉,看著正房的大門一會,輕步走到正房門外,隱隱聽到屋裡兩人喃喃細語,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偷聽。
良久,屋裡的人不再說話,她才轉身往院外走去。
門外有兩個值夜的護院,不知跑到哪去喝酒,院外空無一人。她挑著燈籠快步往東院走去。
谷家被渾水縣的人稱作谷園,有三座大院,十二處小院,每院都有自己用的水井,中間有多處小花園作間隔。這麼大的園宅,在渾水縣是唯一,就是在巡州也找不出這麼大的漂亮園宅。
踏著整茸的青石子小徑,穿過幾個小花園。兩刻鐘後,杏兒到了東院的偏院裡。嫡長房大少爺沛豐,是吃張媽**奶長大的,主母文氏對她十分倚重,張媽媽在東院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負責著東院的丫環和婆子的管理。因此文氏把偏院的幾間屋子給了張媽媽居住,還配有兩個小丫環。
兩個小丫環從張媽媽屋裡出來倒水,看到杏兒提著燈籠急急地走進院子,抿嘴一笑,一個說道:“杏兒姑娘,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表姨還沒睡吧?”杏兒聲音有點沙啞。
“張媽媽在屋裡正惦著你呢。”另一個吃吃輕笑,東院的下人都知道,杏兒今晚要搶六少奶奶的彩頭。
張媽媽在屋裡正捉摸著杏兒今晚的事,心裡總有些不踏實。聽到外面的聲音,心裡格登一下,那事沒成?
“表姨。”杏兒聲音哽咽,跑進屋裡,把燈籠放在進門的角几上。
張媽媽驚訝地看著她,“你?”看看門外,向著門歪了歪嘴。杏兒把門關上。
“怎麼會失手?晚上,我可是讓長房這邊的兩個庶子夥著幾房庶子,猛灌了六少爺的酒。你連個醉人都沒拿住?”張媽媽好不氣惱,她用盡心思要幫杏兒,第一晚就錯過了大好機會。
“六少奶奶好厲害,別看她只有十三歲,似乎知道我算計六少爺一樣,假裝喝了那碗醒酒湯,等我爬上六少爺床時,把他都……她拿著把掃帚衝進來打我。本來六少爺向著我的。六少奶奶提著張凳子將我打暈,然後不知和六少爺說些什麼,等我醒來,他倆過抱成一團,正要幹那事。我喝了一聲,六少爺罵著我,拖著我,把我扔了出來。”杏兒眉頭深鎖,這事比預計的變化了許多。
張媽媽細細的雞眼瞪圓,“真的?尋香這麼厲害?不是聽說她在孃家時,家裡只有個老奶媽,她是個沒主見的姑娘,什麼都聽奶**嗎。怎麼,今晚她倒象是有主見得很的人?”
“我在屋外聽到她調唆六少爺,往後要防著主母文氏,說了谷家許多壞話。”杏兒添油加醋,不懷好心地說。
“她和六少爺說些什麼,你細細給我說。”張氏眼睛一亮,似看到新曙光。
杏兒有聲有色地描繪了一番,把所有的不是都加在尋香身上,把範氏拿走鳳冠和幾樣首飾的事也說了。
“你等著。我這就去大太太房裡。”張媽媽喝了口水,眼裡閃過一絲奸狡的喜悅。
杏兒在屋裡忐忑不安地等著。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