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唱尋香是災星的歌謠。老六娶了尋香,被克成這樣,真是可惜了。現在休了尋香,還來得及。”
“柏新呢,是什麼意見?”大家聽不出祖父的態度。
柏新哀嘆道:“雖然尋香命硬,外面傳的不好聽,可是我不同意那麼做。”家江房裡。走廊,燒起來家院子與她家院子隔著一條小巷子,中間又種了
“你呢?”谷庭儀問宋氏。
宋氏低著頭道,“我聽老太爺的,只要是為大家好,我都贊成。”
與此同時,祖母屋裡,月鵑叫醒尋香,“六少奶奶,快點起來,大太太吵著祖父祖母要把你休掉。”
暴風驟雨來得太激烈了。尋香定定神,聲音沙沙地道:“他們在哪裡?”
“在後面的書房裡。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先出去,免得惹人懷疑。”月鵑被尋香救過,心裡一直想報恩。剛才給老太太和老太爺送養身茶去,無意聽到大太太的話,趕快跑來給尋香報信。
尋香坐在榻椅上,皺緊眉頭,冷靜下來。前世可是給大太太一幫人活埋的,今世再不能被他們強行活埋了。大太太要讓祖父休我?
休?
不用被休,已經是滿城風聞的掃把星,被休了,再多一層冰霜,也不是受不了的寒冷。
只是,沛林怎麼辦?還有祖父祖母會同意嗎?可是,月鵑跑來報信,情況一定十分不妙。
反正已經弄成這樣,不如去聽聽
書房裡。
文氏癟下嘴,正冷冷道:“父親。我本來給老六留著面子,想著老三夫婦養他不易。可是老三有私心,就怪不得我翻臉不認人了。”
柏新氣惱道:“我怎麼有私心了?”
“老六不是谷家的孩子。別說嫡出,就是庶出都不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尋香趴在書房外的窗戶下,聽得此話,心得背上冒出一股寒意,沛林不是谷家的孩子,難怪與谷家的人長得不象。
“你從哪聽來的胡言?”谷庭儀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問華錦呀。就是老六受傷那晚,老三和弟妹在書房裡說話,被華錦起夜時偷聽到了。父親若是不知道這事,那就是不顧谷家子孫的利益了。如果父親不顧兒孫們的利益,兒媳就只有為自己的孩子、孫子作想了。”文氏理直氣壯地說道。
莫氏眉頭擰在一起,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沛林不是谷家的孩子,這個情況就更不同了。然而谷庭儀根本就知道這事,所以臉上毫無慌亂。
“父親,兒媳也沒別的多說,這麼多年來谷家養著別人的兒子,後來又費盡心思和財力為他娶妻,兒媳不敢問父親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兒媳嫁過來時,母親可是和我說過,谷家的家譜只有嫡子,沒有庶子。如今沛林一個外人卻上了谷家的家譜,這事……”文氏步步緊逼。
谷庭儀的臉寒得結冰,一雙利目直視文氏,“華錦說是那樣就是那樣嗎?你們恐怕聽錯了。”
“聽錯了?上午我可是問過三弟妹,她已經承認了。”
範氏勾著頭,不敢看兩位老人。
谷柏新恨得咬牙切齒,只差當眾罵她蠢貨。
莫氏道:“不扯那麼遠。大媳婦,你直接說你的想法吧。”
文氏背一挺,“把沛林和尋香逐出去。”
“那你先要我的老命吧。”谷庭儀臉上肉一橫,站起身,走到文氏身邊,“你拿個杯子,一下砸死我,一切便你說了算。”
文氏一怔,谷老頭為了外人,竟然如此耍橫。本來,她想弄死谷老頭,左右谷家所有的產業,可是弄不死他,有那香那個小蹄子會救人。現在谷老頭又非要養著沛林那個廢物。退一步求其次吧。兩眼一紅,哭了起來:“我為谷家嘔心歷血的,為了什麼?當初母親把家業交給我時,谷家才多大的產業?不過三十萬兩,還包含媳婦們從孃家帶來的陪嫁。如今,已是百萬,我真是錯了?”
“你沒錯”谷庭儀坐回位置上,冷聲道,“既然你們容不下沛林夫婦,那就分家吧沛林夫婦跟著我們老兩口,我老兩口不吃不喝,養他們,不佔你們的份子”
莫氏低下頭,對尋香,她心裡一直很矛盾複雜,這孩子的命著實硬了些,可是若不是尋香,恐怕老爺的病好不起來,也精神不起來。
“祖父。”
谷庭儀的話令尋香感動,救活祖父,真的是個轉折,也是一件值得的事。尋香從外面平靜地走進來,淡然道:“尋香謝謝祖父的愛護。既然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