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子竟是開水燙死豬的態度,讓幾個英雄漢子竟然沒招。
小魯子扁扁嘴,看看尋海濤,眨眨眼睛,意思是得真的嚇一嚇。
“你真以為我不敢砍你?你從小不學習,卻與人作賊,還敢偷康生醫會的藥材,首先便一根一根地跺了你的手指!”小魯子抓起他一隻手按在地上。見他一直不睜開眼,年輕人惡作劇多,嘴角扯起個笑,把刀一反,用刀背對著小孩子的大手指用力按去。刀背雖鈍,但冰涼的刀身加上小魯子手上用的力,按在小孩子的手指上仍是生疼,小孩子嚇得五官緊張地皺成一團,全身顫抖過不停,但仍是拼命扛著不招供。
“我砍砍砍掉你的賊手指……”小魯子的刀背在小孩子的手指上挨著敲打。比先前又加了力,小孩子絕望地咬緊嘴,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這情景令幾個硬漢都有些髮指。
可是小孩子就是不說話,不招供。尋海濤氣得擺手,“算了。把他送到衙門去!”
小魯子趁機恐嚇,“衙門裡比我這還恐怕,依照大順朝的律條。賊不僅得廢掉一隻手,還得在臉上烙上永遠的印記,併發配在遙遠寒冷的地方,做一輩子苦力,別說將來娶媳婦,就是爹孃都見不著的。”
“只要你供出同黨。我本有心放過你的,你既不肯,只能把你交給官府了。”尋海濤真心的感嘆。
柳長河彎腰去擒地上小孩子。他狠命趴在地上,一幅不願走的樣子,還急得把頭往地上磕得咚咚作響,只幾下便頭破血流,看著很是慘不忍睹。
柳長河心軟。鬆開他,長江嘆一聲。再次與尋海濤陷入兩難。小魯子一把提起小孩子,將他翻了個臉,他才沒辦法再用頭撞地。
正在這時,尋香來了,一腳跨進議事廳,正好看到那小孩子的臉孔,雖然額頭破了,卻是永遠記得這個小孩子的樣子,竟是她前世死時為她送終的乾兒子黃元。不由脫口而出,叫了一聲,“黃元?”
那小孩子聽到叫喚,又是個女了溫柔的聲音,本能地張開眼,應了聲,“娘快救我。”
這小孩子果然是黃元,前世是汪氏沛林僱的乾兒子,聽說是九尾鎮一家沒有父母的孩子,家裡只有一個老奶奶,至於別的尋香並不得知,後來她被整死時,文氏和汪氏又假仁假義讓黃元為她送終。尋香心中升起複雜的情愫,不想今世以這樣的方式再遇到這個小孩,算來尋香今年冬天滿十八歲,前世沛林病逝是她十七歲的時候,而她被整死正是今年初夏的事,按照歷史,黃元今年的確應該出現,只是今世改變,所以黃元在這個時候出現?
說來黃元與尋香夫婦有此緣份的。只是不想他竟是以賊的形式出現。
尋海濤等一驚,夫人怎麼識得這個孩子?
尋香和黃元四目相對,黃元看清尋香,知道自己叫錯人了,一雙黑黑的眼睛眨了眨,又絕望地閉上。
“臭小子,瞧你這賊相和癩皮相,你八輩子都別想有這樣好的娘!”小魯子扁扁嘴,輕輕打了小魯子一記耳光。
黃元忍是不出聲。
“夫人。你看吧這孩子……”尋海濤輕嘆一聲,無奈地擺擺手,把尋香迎到上首的座位。
見這小賊是黃元,尋香反而沒有擔心,畢竟她與這孩子有緣份的,向尋海濤等擺擺手,示意小魯子別再嚇唬小孩子。
柳長河終於忍不住問,“夫人怎麼知道這孩子叫黃元?”
“我還知道她今年十二歲呢。”尋香輕笑,神秘地看著地上的孩子。
黃元聽到她說的也好奇地睜開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同時心裡陷入複雜的揣測,難道真是那個算命的瞎子說的……今年要……很快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揣測。
柳長河見狀以為黃元是在否認夫人說的,便換一種方式嚇唬他,“黃元你最好自己招了,不要有所隱瞞,我們夫人可是無所不知,你自己招了,我們夫人仁慈,最善待小孩。否則便讓你吃大苦頭。”
“把他扶起來,給他頭上的傷處理處理。”尋香對尋海濤道。
夫人認識這小孩,尋海濤等對黃元的無奈便蕩然無存,連忙去叫了個醫師進來給黃元擦藥包紮傷口。
黃元好奇地盯著尋香,這就是傳說中的尋當家?這麼年輕,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樣子,生得跟仙女一樣,一言一笑都那麼溫婉可愛,她對自己好象沒有怒意……
尋香也不是見他是有緣人,便會簡單地放掉他。小孩子從小就作賊,怎麼都教育教育的,而且的確得把他的同黨找出來,才能安心,若只是一夥純粹人賊倒無所謂,若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