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倉老爺沒有出現,接下來怎麼辦?”尋勇擔憂道。
“我們已經安排好此事。跟著朝庭將會舉國進行最嚴厲的大搜捕,這一次不搜出倉老爺,也會逼著他離開中土國的。”沛林蹲下來緊緊攬住妻子的香肩,感覺到她還在難過地顫抖。
“我們走吧,就把倉夫人葬於此。這裡地地勢高,看出去眼界開闊。作為東洋細作,她能安靜地葬身在這樣優美的地方,已經死得可以了。”
尋香握著倉夫人已經冰冷的手,一道白光再次躍進視線。
沛林取下那隻白玉鐲子,“留下來作個紀念吧。”
尋香痛苦地搖搖頭,抬起一隻手,從手臂上褪下另一隻白玉鐲,面色慘白得比這玉鐲還白,“讓它們一起作古吧。”
尋香將一雙玉鐲放到倉夫人的胸上。又拿起她已經變僵的雙手放到玉鐲上,努力要讓她的雙手握著這對玉鐲。
“不!若是有一天這裡被暴路,這對鐲子會成為禍患!”尋勇極其謹慎,這對鐲子不僅名貴,而且是倉夫人和尋香結為金蘭的信物。倉夫人與尋香結拜的事,當初馬家的人幾乎都知。
尋勇果斷地奪過玉鐲,包在一方手帕裡,暗施內勁,將它們化為粉塵,同時卻“咦”地一聲,發出古怪,開啟手帕,只見裡面有一卷薄如絲翼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文字。
“這是什麼?”尋勇把那捲東西開啟一看,“天王令下卷!”
尋香和沛林同時抬起頭看著他手上那能透光的一卷絲翼。
“這世上真的有天王令?”尋勇不敢相信。
沛林拿過一看,上面的文字古怪,極難辨認。尋香看了一眼,卻識得這是明寫的盲文,想起倉夫人最後向她抬手,原來是暗示她玉鐲裡有東聲,終於明白了她最後死的心情。她不恨尋香,也不恨中土國人,而是死前覺悟,要把中土國的寶物還給中土國。
因此,尋香的悲傷反而收斂下來。或許姐姐經過最後的覺悟,死後就不會下地獄,來世就擁有安然的人生。
抹抹淚,站起身,勇敢地道:“把這裡埋葬了,封了洞子,不要讓外人發現這裡打攪了姐姐。”
“我先帶你們下去。”尋勇一隻手挾一個,射出洞外,落到瀑布下,然後飛回洞裡,一陣拳腳劍光,洞裡轟轟地響了一陣,因為瀑布聲大,就是尋香夫婦在瀑下都不聽不到上面的震動聲。
尋勇很快回到瀑布下面,“我們可以回去了。”
夜空中,尋勇挾著二人在樹梢間飛駛。尋香再次回頭看了看高處的洞穴處,月光將那裡照得格外寧美。心裡升起一縷恬淡的聲音,“結束了。一切不幸都結束了。願姐姐來世作個幸福自由的女人。”
。。。
62 寶瓶
兩日後的下午,尋香夫婦回到巡城,此時兩會已經完美落幕。夫婦倆並沒立即回家,卻是和五百官兵率先去了官府。
這次與官府聯手,全在谷柏新主持巡州事務,才能將許多兵力交由尋家調配,尋家將官兵之力大多用於外圍和高處,深谷裡則完全安置自己的人手,所以這次的殲滅戰,沒有任何人懷疑其背後真實的情況。
尋香夫婦以去年破壞了惡徒傳播瘟症的要計,被報復為由,圓滿地將此事畫上句話,餘下的事全部交由官府出面處理。
當然,沛林再次給谷柏新支了下一步繼續搜捕的招,由谷柏新之口將此次被殲滅的東洋細作說成是反叛餘黨,為了保全馬家的聲名和馬鈴兒,餘黨頭目以懷疑的形式落到死去幾年的周正身上。
大搜捕一直無果,終於在兩會之時殲滅了六十餘個反叛餘黨,谷柏新也是長長地舒一口,當即向官府寫了一本厚厚的奏章。
為了打擊剩餘的反黨氣勢,沼澤谷那夜的事在巡州傳得沸沸揚揚。
接著官府按谷柏新的建議,依照官兵們從死亡的反黨身上搜出的木刻畫像,繪製了新的通緝令和搜捕令,不僅重金懸賞,還向百姓公告瞭如何辨別識破易容者的方法。
因倉老爺的長相平常,通緝令上未提及其姓式,所以巡城有的曾經認得倉老爺的,因其搬離幾年,都拿不準那個愛炫耀,毫無真知酌見的倉老爺就是反黨頭目,而且尋家是悍衛巡城秩序的大族,所以沒有懷疑尋傢什麼,就是對原來搬走的倉老爺也只是覺得和他長得相象而已。
尋香這一手來得很狠。六十餘個精英可是倉老爺夫婦培養了多年的重要人才,一個未逃出生天。這對倉老爺打擊十分大,其中還有兩個是他的兒子呀。不只如此,她趕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