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吐口氣,覺得眼皮極重,正要說話,拿火把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矮漢一驚,“不好!中了暗……”同時他手按在腰間要解下個煙彈給礦嶺裡報信,無奈眼前一黑,全身軟軟,毫無知覺地倒在地上。
“哼哼!”海濤叔和尋樺一人拖著個崗哨漢從前方跑過來。
尋飛冷笑道:“五十兩一斤的雪三春可不是白浪費的。”
“快取下他們的牌子,然後埋在那邊坎下的坑裡。”海濤小聲道。
三人很快處理好四個崗哨漢,順利取得牌子,順著東面入口入裡走去。
只走百來米,便聽得山嶺裡隱隱傳來歌樂聲。
“難不成汪仕來在慶賀,殺到薜洪志?”尋飛小聲嘀咕。
海濤道:“有可能。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大的事。汪仕來和周正已殺紅了眼。我們進去後當心些,見機行事,分三路行動,寅時在石匣溝南面的一個洞匯合。”
進了礦嶺裡,一路樹木稀少,大多亂石和荊棘叢。面前有好幾條路,三人順著中間的路往前走,沒走多遠,黑暗中隱隱可見不少石頭房屋。
“前方是誰?”往北又有一道崗哨,四個黑衣漢從一片石頭後跳出來,明亮的火光照著他們的臉上。
三人亮出手上的牌子,海濤傻乎乎地道:“今晚上頭高興,大宴貴客,讓我們幾個往東面和南面外的崗哨去送了點酒食,誰想我們幾個長年在礦坑裡採礦,出來時走的繞道,現在回去想走直道,卻有點迷糊。”
為首的漢子面闊耳肥,目光有幾分傲慢,不只看了他們手上的通行牌,還仔細看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和身後的標記,依然有所懷疑,狐疑地道:“怎麼會讓你們幾個送酒食?”
尋飛機靈道:“可不,我們也沒想到會讓我們送酒食。可是裡面大擺宴席,要伺候好貴客,光鮮的人手都留在裡面了。不然哪輪得到我們送?”
另個漢子年紀略老,眼神深沉地看著他們,正欲發問。後面來了兩個黑衣漢嘍嘍,提著兩個盒子出來,前面的邊走邊說道:“苟二爺,上頭讓人送酒食出來了,我們巡邏時遇上,就順道給大家帶出來了。”
海濤幾個暗暗道險,竟是天遂人意,真有人往外面送酒食。
苟二爺看看那兩人手上的食盒,衝海濤他們癟嘴,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幾個沒資格走中路!不過天寒夜凍的,繞著回去,的確遠了些,從這裡往前走二百米,便往左走第一條岔道,順著那條道經過兩座宅子,一直走左路,只半刻鐘就能到北頭!路上千萬別亂走,不然走錯地,掉了頭可別怪我沒提醒!”
“謝大哥。”尋飛歡喜地向他作個揖打個躬,三人往裡面走去,苟二爺手一揮,一夥人提著兩個盒飯,躲在兩塊石頭間吃肉喝酒。
過了第二道崗哨,進去後,不時會遇到個巡邏的黑衣人,三人鎮定自若地走到三岔路口時,海濤往中,尋樺往左,尋飛往右,分散行動,巡邏的黑衣人並未對他們起疑。
海濤走的中路,越往裡走路越好,地上竟是大白石平鋪而成,寬寬的路的可供兩輛馬車並行,往前不過二百來米,便走到一座佔地極寬的大宅子前,宅門處無人看守,裡面傳來喧鬧的作樂聲。海濤在門外藏了一會,仔細分辨裡面的動靜,不敢貿然進去。
“**,陸小狗去取老酒,不就幾步路,怎麼還不回來?”裡面有兩個在罵。
“莫不是借這時間去二院看拼頭了?”另一個yin笑道。
“看他孃的拼頭。那老酒可是頭兒給大老爺特地備的,今日終於有機會拿出來表功,這小子竟然不知事情的輕重,回頭讓彪哥要是做了他,是他自找的。”
“管他呢。我們快去給客人們抬吃的吧。”
那兩人似往裡面右面走去。
“二院?”海濤縱身上了一棵樹,高高地打量地形,發現這座大宅外,往左半里又有一座大宅,恐怕是先前那苟二爺說的往左要經過的一座大房子,莫不那裡二院?雖是黑夜,海濤敏銳地發覺眼前這座大宅左面與二院之間有相通的花園和路,一個閃身潛入院裡。
黑暗處不時有個抱鋼刀的在走動巡邏。海濤剛走到左面的洞門,一個黑影跳出來,指著他低聲喝問:“誰?去哪?”
海濤定定神,自然地答道:“陸小狗那傢伙去取酒,一直沒取來,彪哥著急了。”
“酒窖不是在右面嗎,你怎麼往左面走?”
“我當然知道在右面,若是他去了右面取了酒直接回客廳,我就不來找他了。只怕那小子抱著酒繞一圈,先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