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明天開朝,沛林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最後一次上朝。”
尋天化出去,和洪媽媽一起打了熱水進來,伺候老爺夫人更洗一番,大家都歇息下來。
沛林和妻子躺在床上,不肯吹燈睡覺,握著妻子的手,追問倉夫人的事。
這些事尋香無心蠻丈夫,可是為了機密,尋香不敢輕易開口,只在他手心上寫下“倉夫人和太皇太后是東洋人”,沛林驚得坐起身,目瞪口呆地看著尋香。
尋香起身拉著他躺下,不出聲。
沛林長長地吐幾口氣,如是這樣,倉夫人的事暴路,的確會牽連許多人。他卻因此不能平靜,如果太皇太后是東洋人,那外祖父馬老侯爺呢?輾轉幾下,在妻子手心寫下疑問。
這個問題遲早要告訴沛林,不然有天他察覺到什麼,又不全然曉知,依他對大順的忠心反而生出是非。尋香在他手上坦然寫下“你的身體裡流著東洋人的血”。
如五雷擊頂。沛林全身僵硬,簡直不能呼吸。我竟然有一半是東洋人?
尋香感覺他四肢冰涼,連忙抱著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在他胸上寫道:“你生在中土,長在中土,我當你是中土人。”
東洋人在中土人眼裡是敵人,從小谷庭儀就和他講過東洋國曾多次想算計中土,侵吞中土的山河。從小到大以來他不喜歡東洋人。
。。。
57 元宵
沛林的身體不停地顫慄。
尋香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將他緊緊抱在懷裡,附耳悄言:“就當此事你從不曾知。你和然兒永遠跟我一樣。”
沛林深吸一口氣,不能接受事實,覺得自己的確是地道的中土人。緊緊擁著妻子,終於感慨地喚一聲,“香兒。我們儘快回家吧。”
尋香笑著把軟軟的身子鑽進他懷裡,粉滑的嘴唇輕輕印在他冰涼的唇上,用真情和真誠溫暖著他的身心。
“我想要有一堆孩子。”愛妻在懷,熱吻之下,沛林漸漸暖和起來,心裡也鮮活過來,對在朝為官更無興趣,只想早點回家種茶弄陶。聚少離多,又是年少夫妻,妻子的溫情點燃了男兒的愛慾。
尋香笑著將他推開,“生孩子後我還沒滿一百天呢。而且你在牢裡也受了許多風寒。那些孩子待以後再要吧。”
沛林想起白日妻子餐風沾露的事,心疼不已:“在宮裡時,張太醫要為你開藥方去風寒,你怎麼不要?”
“那時哪顧得上自己?”尋香道,“這樣的藥我也會開。明天自己開幅藥吃就是。”說著喀嗽幾聲,身子在沛林懷裡抖了幾抖。
沛林把臉貼在她光滑的臉上,又親了親,“難為你了。一切都讓你處理得那麼圓滿。”
“只要大家平安就好。我最怕的是不能把你救出來。看著你被關在那銅牢裡,我的心都在流血。”尋香嬌戚道。
“沒事了。香兒已經把我救出來了。在被關的日子,雖然衣衫單薄,不知是不一直練正元訣的關係,我不覺得寒冷,而且被關時,沒有事幹。我便閉目練功,這幾日感覺似乎有所精進。當我拿劍刺季將軍胸膛時,雖然金劍可穿鐵鎧,但是如果內力不好,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提到此事沛林聲音帶點喜悅。
“嗯。正元訣可是你的救命寶呢。”尋香笑著又喀幾下。
沛林輕輕為她抹了抹胸口,疼愛道:“我看你這次著了不少風寒。月子時著了風寒可是會落一身病根。正元訣很奇妙,不如你也練練,即使不能練得雄渾的內力,能強身抗寒也是好事。”
“好。現在我們就練一練。”尋香覺得自己真是著了不少風寒,現在然兒有大事。她若病倒怎麼辦?
沛林翻過身平躺下來,握著她的手,“以後我們就這樣手牽手地練。你可不許象以前陪著我一樣,有時睡著了偷懶。”
尋香吃吃一笑,玩笑道:“奴家遵命。”
昨天皇城的風暴得以平息,今日元宵,天明後。皇城比往常更熱鬧興奮。
卯時,東廂傳來元燁的讀書聲,尋天化在一邊督教,府裡顯得很有生機。
因為回府太晚,尋香夫婦睡到辰末方起。一起床便聽到外面隱隱傳來讀書聲,尋香一邊梳頭。一邊欣慰地和丈夫說話,“元燁倒是勤奮,一早就在讀書。”
“原來他父親在之方面對他教導極好。一到卯時自己就起床讀書。”沛林拿過尋香手上的梳子幫她梳頭,“周正他很注重對兒子的培養。元燁本來早上還要練武的,跟我之後,為了避嫌,我不許他練武。”
周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