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兵一型,加上羅將軍掌管的十萬兵力,德宗皇上的江山固如金湯。見此情景亦上前勸說沛林,“楊大人真是書上所說英雄寧肯氣短,也只顧兒女情長?羅將軍的女兒今年十五。論出生、相貌和才藝,沒有一樣比尋香差,如此美事,焉有拒絕之理?況且尋香乃老尋將軍的後人,識大體,心懷大度。並非沒有見識的小家碧玉呀。”
沛林依然高叫,“恕臣不能再娶!”
“楊大人,三思。”
滿朝文武紛紛勸阻。
高公公表情嚴峻。眼神斜視,似淡漠地看著這一切。
皇上撫著頭,似頭痛的樣子,痛心道,“此事讓朕如何是好?如今滿城上下。誰人不知羅將軍的女兒已經婚配給了楊大人?就是朕可以悔言,可是這事朕對不起羅將軍呀。”
羅將軍臉色鐵青。撲通一聲跪下,“嫁夫還有被休之事。臣只能怨內人沒有調教好女兒,尚未出閣便遭退婚。既是如此,強扭的瓜不甜!臣絕不勉強別人娶小女!若是這事讓皇上為難,臣願犧牲小女的名譽,這就回家帶著小女去出家!這樣來,便無人再議論是非!臣先告退了!”
羅將軍眼角噙著淚光,作個揖,步子蹌蹌地出了殿堂。
“羅將軍!”皇上伸著手往前方,喚一聲。
羅將軍沒有回頭。
“薜大人,快攔著羅將軍。”皇上急忙吩咐。薜洪志一個飛身出去。皇上從龍案前走下來,氣得臉色發白,“楊大人,你真要讓朕為難嗎?”
“請恕臣不能從命在旦夕。”沛林伏在地上,雙手捧著官帽,一幅魚死網破的樣子。
皇上心一橫,顫抖道,“你知道君無戲言的!”
“太皇太后到!”外面傳來呼聲。
太皇太后滿臉焦急地撞進來,“皇上,請恕哀家越禮而來。沛林的婚事乃楊家的家事,楊家如今已經無人,婚姻大事當由馬家照管,哀家乃馬家之人,所以不得不出面管理家事!”
“皇祖母來得正好。朕同意你的說法。朕已經賜婚,餘下的事當由馬家完成。”皇上反而鬆一口氣。
滿朝文武想,楊大人還敵得過太皇太后?
“恕臣不能從命!”沛林從地而起,走到一根雕龍的大柱前,堅決道,“臣願以死謝罪!”
“不識好歹!”太皇太后指著他痛斥,“羅家的女兒有哪點不好?你若說得出她一點不好,哀家便親自上門退婚!”
沛林振振道,“羅家女兒並無不好。但臣與尋香有盟誓,今生只有一妻。”
太皇太后氣道,“你真是寧願以死謝罪?”
沛林點點頭,太皇太后悲痛地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當著滿朝文武,哀家也再無護短的理由。”
皇上眼裡噴火,朝堂的氣氛一下緊張到劍拔弩張。
“吾皇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跪下只呼聖號,無一人敢再說話。
皇上眉峰一皺,盯著沛林片刻,牙齒裡擠出幾個字,“薜尚書出去了,請馬尚書代答,依照大順律條,此事當作何處理。”
馬希元聲音微小地道,“違反皇命,當斬無赦。”
皇上轉過頭,舉起一隻手,揮揮寬大的麾袖。朝堂寂靜得呼吸聲可聞,兩個禁衛軍上前一左一右挾著沛林往外走。
太皇太后痛呼,“林兒,別犯傻。只要你點頭,婚事由哀家親自為你操辦便好。”
沛林昂首挺胸地道,“恕難從命!”
文武百官拿眼偷瞧,楊沛林真是世間罕見的情種,寧丟性命,卻不願再結一門好姻緣,莫非他腦子有病?
“林兒!”太皇太后看著沛林的背影,心如刀割,轉頭看著皇上,他已經背過身去。
沛林被禁衛軍帶了出去。
皇上頭也不回,抬起一隻手,示意外面的人行刑。
“皇上……”正在這時,薜洪志從外面衝進來,頭上頂著個金光燦燦的東西。
皇上轉過身,驚喜道,“楊大人出去後改變主意了?”
太皇太后看著他頭上頂著的金碗,心中一驚。滿朝文武俱是一愣,薜洪志唱的哪出戏?
皇上的驚喜很快化為烏有,臉色一寒,“朕讓你出去追羅將軍,你卻守在外邊幫楊大人做起內應?”
薜大人跪下來急忙解釋,“皇上請聽臣解釋。臣剛才以輕功追出去,追到南華門便不見了羅將軍,想他已經快速離去,正自猶豫是否先回來給皇上稟報一聲。尋海濤這時從旁邊跑過來,抓著臣的衣服大叫,‘剛才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