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處處順著丈夫,哪能處處和男人對著幹?當初……”
兩人眼神交會,太皇太后眼裡浮出信任和感動。“到底是自家的哥哥嫂嫂,只有你們最懂哀家的心思。”
“離產期不遠,所以過兩天用催產藥不會有事。”周氏肯定地道。
“好吧。”太皇太后點點頭,“鈴兒那裡,你可得再好好開導開導。”
“鈴兒這丫頭我最瞭解。只要孩子一生,她便會茅塞頓開。倒是尋香那裡,我有些餘心不忍,她畢竟救治過太皇太后呀。”周氏動情地看著她。
“唉。”太皇太后輕嘆一聲,“正因為哀家欠她的恩情大,所以一直以來把她當親孫女一樣疼著。可是現在她已經發出了與哀家對著幹的訊號,這讓哀家好生心痛,好生難過……”眼淚奪眶而出。周氏連忙拿絲帕為她抹去,心疼道:“沛林的事已經讓你操心,尋香的事……老侯爺說……”
“哥哥怎麼說?”太皇太后象孩子一樣看著她。
“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哥哥建議你放棄尋香。她曾經有恩於我們,我們也不做絕情寡義的人,非把她逼到絕路。再則她是尋老將軍的後人。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就象天上的雲。合時則聚,不合則散。”
太皇太后拍打一下胸口,痛苦道:“哀家對她有過那麼多期寄,她和鈴兒不同。鈴兒做事常常憑頭腦發熱,而她則是不言不語,想好了再作。若是這雲散了,林兒又是個重情的,若非尋香一直對林兒不離不棄,盡心照顧,林兒的傷也不會好,他怎麼放得下這個原配的妻子?於恩於義,這對林兒來說,都很難做到雲散。”
周氏嘆道,“那能怎麼樣?難道讓沛林一直違抗聖意,惹怒皇上,弄得大家一起被砍頭?這事沒說開還好,說今朝庭裡都傳開了,就說羅將軍吧,他也要臉面的,這事要是黃了,以後他女兒如何做人?若說在皇上面前的信任,羅將軍這次護主有功,功勞不比沛林小啊!”
太皇太后拍拍她的手,欣慰道,“還是你們明白事理。可惜沛林的腦筋轉不過來!”
周氏情緒略帶激動,“沛林要是娶了羅將軍的女兒,雖然一夫二妻,可是跟個小國家一樣,皇上高興常住哪邊,那是他的家事,外面的人還管得著?沛林真是死板!”
太皇太后兩眼雪亮,“你可有這樣勸過沛林?”
周氏立即洩氣下來,“我們早勸過。林兒就是一根筋,兩個字‘不娶’!”
太皇太后的眼神又暗淡下去,“這事真是愁死人了。”
周氏突然又鼓起氣,“這事不能由他說了算!”
太皇太后的目光重新燃起希望,“是的,不能由他說了算!”
不用多說,彼此早已達成默契,就象多年前,兩人互換孩子一樣有默契。
魏公公在外面低聲道,“碧芬不得亂撞。太皇太后病著,馬老夫人在屋裡請安呢。”
“嘉儀娘娘聽說太夫人來了,半天不見人影,讓我到前面來看看呢。”碧芬在外面清脆的應著。
聽到外面的聲音,太皇太后小聲道,“你快去看看鈴兒吧。聽說你們進宮,她一定急著見你們,畢竟你們是她的親祖母和母親。”
周氏起身退出,到隔壁屋叫上成氏,隨碧芬去了後殿。
鈴兒披衾裹絨地在門口張望,看到祖母和母親領著兩個婆子和丫環從前面的走廊過來,挺著肚子迎上去,“祖母,母親,鈴兒好想你們。”
周氏笑呵呵地上前拉著她,打量一下,“快生了,還往外跑?瞧這天上還飄雨,你不怕凍,可別凍著肚子裡的孩子。”
鈴兒象在家時一樣,吐下舌頭,“我不怕凍,哪會凍著他?”
成氏嗔她一眼,嚴肅道:“都進宮了,言行舉止還這樣沒規沒矩?”
“皇上就喜歡我這樣,說我是真性情。”鈴兒快樂地一隻手拉一個拉著她們急步進屋裡。
成氏緊張地提醒,“慢點,慢點!”
雖然信安侯府在皇城,可是馬家的女眷並不是能經常進宮。屋裡溫暖華麗,几上早擺好許多果點。三人坐在幾前,鈴兒嘰嘰喳喳不停地問候家裡的情況。一陣寒暄後,周氏的話轉到正題,“聽說你一直勸皇上取消賜婚?皇上見你產期在即,所以一直忍讓著你?”
鈴兒正色道,“皇上明知沛林和尋香之間有盟誓!這事我早和他說過很多遍。天下什麼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可是表哥的命令是表嫂救好的,兩人又有山盟海誓,萬不可輕易毀了誓言!”
成氏臉色一白,“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