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博特頭一扭,一言不發。
先前在漁船上用槍尖指著艾博特的那個班長怒喝一聲:“長官問你話呢!”
艾博特懶洋洋地說,“聽見了。但我沒什麼好說的。不行嗎?”
那個矮胖男子也懶洋洋地說,“那你就是認罪了——確實是準備逃跑了!還帶著一個小夥子!快說,你們幹了什麼事?最近有一幫蘇瑞海的海盜綁架了20個人質,是不是跟你們有關?”
艾博特一聽氣壞了,他跳起來再一次湊近了矮胖男人,那個班長想衝過來擋著艾博特,被穿便服的軍官揮手擋住了。這個軍官已經暗暗地叉開雙腿,站著弓箭步,全身肌肉都緊張地運作起來,他一直想找到一個藉口教訓艾博特一下。
艾博特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煞氣,他也生了一絲恐懼,於是停止了身體的動作,暗暗地防範著,並且大聲說:“原來你們將我們舅甥倆當成是海盜了!怪不得攔截了我們的漁船,又搶了我們的食品衣服!如果不是剛才艾倫說你們是安全部的,我一句話都懶得回答你們!國家安全部隊的長官們,抓不到綁匪就拿老百姓撒野!我告訴你那幫綁匪是巴巴拉島的阿巴沙巴成員!不是我們巴拉灣島的良民!”
矮胖男人聽見艾倫的名字,突然連退三步,他鼓起要尋釁打艾博特的勁一下子鬆懈了,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哦,哦!”了兩聲,然後指著艾倫問:“艾倫?他說的艾倫就是你了?”,見艾倫點點頭,他看了艾博特一眼,飛快地往快艇的船艙走去。
艾博特被自己衝口而出的話嚇呆了,聽見了矮胖男人喊艾倫的名字後,他後悔得掄起手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囔囔唸叨著:“我怎麼就說了艾倫這兩個字呢?我是不是傻了?笨蛋!”。
艾倫往艾博特身邊靠近著,“不要擔心。沒事的舅舅!”
艾博特狠狠地瞪了艾倫一眼,“都怪你!讓你跳海你不跳!這下害死我了!怎麼辦呢?”,說著用雙手抱著頭在甲板上亂轉。
那個一直端著槍守著艾博特的班長“啪!”一聲將槍托砸在甲板上,“喂!你這個老傢伙!你要是再亂轉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艾博特圓睜著雙眼,突然向班長一頭撞過去,“你想對我不客氣是嗎?那麼你動手吧,小王八蛋!老子不想活了!”
眼看著艾博特就要撞上班長了,班長紅著雙眼,掄起槍托就朝艾博特頭上狠狠地砸去,而艾博特也像一匹脫韁之馬收不住了,艾倫一躍跳了起來,他一個掃蕩腿,將班長掃得“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班長手裡的槍脫手飛出,艾倫的右手隨即抓住舅舅的胳膊,將他倒下來的身體輕輕一帶,拉著艾博特倆人滴溜溜地轉了一個圈,避開了班長脫手飛出的槍,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一連串拉槍栓的“咔啦咔拉咔”的聲音和一連串“不許動!舉起手來!”的喊聲此起彼伏地響徹了快艇。
艾倫抬頭一看,哇,幾十支張開機頭的槍對著自己與舅舅。而剛才挑起事端的那個班長正好躺在自己的左腳下面,他用手拽了舅舅一把,艾博特心領神會,兩人“撲通”一聲同時臥倒,艾倫的手肘緊緊壓住了那個躺在地下的班長,跟著大喝一聲:“不要亂來!我們沒打算跟你們對抗!”
但是那些士兵的槍依然指著他們,並且從快艇的周邊向他們身邊靠攏著,空氣中似乎可以聞到濃烈的火藥味,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二十幾個士兵持著張開機頭的衝鋒槍朝他們一步步逼近著,他們沒有理會艾倫的警告,也沒有誰去理會被艾倫控制著的班長,班長眼見得士兵們圍了過來,他呲牙咧嘴扭曲著臉挺著上半身,拚命掙扎,但是艾倫用右胳膊肘狠狠地壓著他,腳下移動著去鉤那支摔在離自己大約30厘米外的衝鋒槍。
艾博特的心敲著鼓點,他為艾倫暗暗地捏著把汗。
就在這時,艾倫聽見了一個好象似曾相識的大嗓門喊道:“大家將槍全部收起來!還不到動刀動槍的時候。”
艾倫停止了移動的腳,他抬起頭來,看見已經走到了自己與士兵們中間的,高大的、長著滿臉又黑又長絡腮鬍的薩默,就是那個在尼加醫院曾經見過一面的、跟安全部矮個子女官員阿爾瑪一起來看望自己的男人;他伸出兩隻手往前推著,彷彿要擋住那些士兵,士兵們停止了前進,緊張的氣氛立即鬆弛下來了。艾倫一躍跳了起來,被放鬆了的班長手扶著甲板也站了起來,艾博特比他稍為慢了點,他站起來的時候艾倫正抱著拳跟班長賠罪,“剛才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班長滿臉羞惱,用通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