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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與惱怒,“老大,夜已經深了,明天還要趕路,趕緊休息吧!”

“噢,好的!”柳生醉遲疑了一下,才答應著,關上了窗戶……

風舞直到柳生醉房間的燭火熄滅,才輕輕地走到床邊躺了下來,腦海中翻來覆去地想著,既見君子,我心則喜……

可是……風舞蹙起眉,輕輕地吐出心中的疑惑:“雲胡不喜?”

雖然這些天柳生醉一直沒有問關於無形酒的事情,甚至也沒有問她的來歷,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對於自己無理的要求,也一一笑著答應,好像理當如此……可以說,他的行為舉止無可挑剔,表現出了對自己的無限寬容,不!是縱容!可是越是這樣,風舞越覺得陰鬱。

其實她不斷地想出各種辦法刁難他,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因為一直注意著他的風舞發現,那個人對自己雖溫柔,但是他也將這種溫柔分給每一個人,而她和芸芸眾生一樣,並沒有特別。

不,也許連芸芸眾生都及不上,因為她是他不得不揹負的麻煩、累贅……這讓她覺得不甘心,尤其是他竟為了桑柔、為了顏開一句話而不顧自己的意願,執意離開那裡,離開枕霞莊……那一刻她明白他真正重視的人也許就是他們……

不希望給他無情的漠視,她也學不會淡然,最後就只能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樣無理取鬧。雖然討厭自己這樣的幼稚,但是她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啊。

“唉!”風舞煩惱地嘆息著,“就算得不到他的喜歡,能讓他恨也好,總比成為他生命中無關緊要的一個過客強。”這是她風舞喜歡人的方式。而明天用什麼辦法挑戰他的極限呢?風舞想著,就連泥菩薩也有三分土脾氣,她倒是要看看,他臉上那悠然的笑容能掛多久?!也許很久吧?!畢竟他連聽到自己驚世駭俗的宣告時也一樣面不改色……

窗外的樹枝在風中簌簌發抖,冷月銀輝溫柔地撫慰著風舞的臉頰。

她心頭一陣悵然,天下間怎麼會有柳生醉那樣呆傻的笨蛋?怎麼會有顏開這樣痴情的男子?桑柔憑什麼得到他們如此衷心的愛護?為什麼自己總是要一個人孤零零地奮鬥?好想也有一個人如此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好想柳生醉……睡意漸漸襲來,意識也漸漸迷離,讓她不知不覺拋下了所有思緒,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名字,柳生醉……

奇怪,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這麼睏倦?風舞心頭猛地一跳,一種冰冷的恐懼由腳底直升到頭頂,她掙扎著瞪大了眼睛,而眼前只是朦朦朧朧的一片,用盡氣力卻只能微微抬起身子,只見樹影斑斑駁駁地在窗戶上搖曳……

就在這時窗扇“吱呀”一聲,開了一扇,一雙在夜裡閃閃發光的眼睛出現在了視窗,散發著猶如來自於地獄的冰冷……

和這雙眼睛對視,風舞只覺得自己似乎要被吸進去一樣,深沉的、強大的、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讓她開始瑟瑟發抖,不能,不能看那雙眼睛,風舞極力集中渙散的意識,意圖挪開目光,可是那雙眼睛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在極致的恐懼之後,風舞發覺自己好像是置身在一間溫暖、有著淡淡香味的房間,一位美麗溫柔的女子用滿是寵愛的眼神看著她,而她趴在那個女子的膝前,仰著臉,滿是委屈地抱怨:“娘,我不要去學堂了,裡面的先生說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怎麼會呢?”女人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風舞感到那雙手是那麼得柔軟溫暖,“覃先生可是蘇州府最好的師傅。怎麼會騙人呢?”

“怎麼不會?”風舞聽到自己用稚嫩的童聲不滿地說,“他明明說女子應該遵守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可是師傅昨天看到豆童的娘打他,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是因為豆童還小啊。”女人笑著解釋。

“師傅他根本沒有說夫死從子還有什麼年齡的差別!”不服氣地反駁之後,那個童稚的聲音撒嬌地要求,“我不要學這些,娘,我不要學這些!”

美麗的女人愛憐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孩子,如果你不上學堂,怎麼能知書明理?”

小女孩卻抬起臉,桀驁地說:“書是人寫的,理是人定的,那我為什麼要遵從別人的理?娘,我要遵從我自己的心意難道不行嗎?”

女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小女孩,目光中流露出無奈與悲哀,在她深沉的嘆息中,她將小女孩攬進了懷裡,那個懷抱真是溫暖,淡淡的香味充盈鼻端……

……

“好了,你不要哭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眼中噙著淚水,故作堅強,“我會保護你,然後我一定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