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柔的回憶……
而風舞則立刻吃驚地轉頭。看著漸漸接近的人,她笑著站了起來,擋在了棋桌之前,也遮住了那個人的視線,“那你找到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來者無奈地笑著,“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帶著多大的麻煩?”
“啊!居然這麼快又有人找來這裡?”女子卻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得意起來,“不知這次是什麼人來,真想看看。”說著,她拉起了來者的手,帶著他離開。
“等等,我又沒有無形酒的解藥,為什麼我也要去?”來者抱怨著,“還有你幹嗎抓住我的手?”
“你要去是因為你的許諾,至於拉你的手……”女子笑得不懷好意,“是想讓你走快些,我都不在意,你幹什麼說這麼多?”女子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對著依舊痴迷於棋盤上的桑柔笑著,那笑容有著毒蛇一般的惡意與冰冷,“如果想不出下一步該怎麼做,不如換個位置好了。”
接著,她又向旁邊的人輕笑,“老是有人來求藥,真是無聊,不如我們出去玩兒吧?去太湖怎麼樣?”
“可是今天晚了一些吧?”柳生醉掙扎著想要拒絕。
“我們可以騎快馬,三十多里路應該用不了半天,就算是天晚了回不來,找個酒樓住下不就好了……”風舞不放棄地堅持著……
留下的桑柔出神地看了一會兒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神色。良久,她按著風舞的話站了起來,來到那女子剛剛坐的位置,頓時,她的臉上出現了驚懼之色,她恐怖地看著那黑色的棋子,她赫然組成了“叛徒”兩個字……
此時正是蘇州三四月的天氣,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讓人昏昏欲醉。風舞站在船頭,臨風而立,看著煙波浩淼,遠水接天的太湖,想著一路上杏花夾道,綠柳垂湖的景緻,意興橫飛,忍不住低吟:“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
船行良久,湖水清波之上,出現了彷彿看不到盡頭的荷葉,一眼望去,綠葉如蓋,清麗非凡。
風舞看向身邊半臥半坐、欣賞美景的柳生醉,忽然問道:“大笨鳥,你的水性好不好?”
“不好。”柳生醉心不在焉地回答。
“唉呦,那可糟了。”風舞天真而又有些擔憂地說,“你水性差,我的也不好,如果跳上來條人一樣大的魚可怎麼辦?那時如果船沉了,我們兩個豈不是要沉入湖中餵魚鱉?”
“姑娘真愛說笑。”船頭艄公黝黑的臉上漾起不自在的笑容,“我在這湖上大半輩子,也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大的魚。”
柳生醉深邃的目光看著寬闊浩大的水面上,只見荷葉、浮萍隨風而動,變幻莫測,一時間竟覺得那平靜的水面下暗藏波濤。他隱隱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風舞一直向外送出無形酒的解藥,而無形堂怎麼會連一點動作也沒有,要知道無形酒可是無形堂的鎮幫之寶。他們是忌憚枕霞莊的重重護衛,還是有其他的目的?而現在他們遠離枕霞莊,是不是成為了狙擊的最佳目標?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前面縱橫交錯,棋盤一樣的水道,無疑會是最好的動手地點……
“希望不要遇到那麼大的魚才好……”柳生醉微微嘆息,接著轉向船家,“回頭吧。”
“可還沒有看到太湖最好的景緻哪。”船頭艄公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張古銅色、刻著風霜的臉滿是惋惜,“再往前面一點就可以看到……”
“不用,就怕到了前面,景緻雖好,我們卻沒有命來欣賞……”風舞垂首斂眉,眼中有著盈盈笑意,動作卻靈動狠辣,一招制住了那個艄公,“立刻回頭,不然小心我打破了你的頭。”
“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艄公嚇得大叫,手中的槳掉入了水中。
“你再吵,我就真的打破你的腦袋,將你丟進太湖餵魚蝦!”風舞輕聲說道,“還有,下次扮艄公的時候,除去將臉塗黑,別忘了你的耳朵後面……”
艄公立刻安靜下來,一臉平靜地問:“你既然早就發現了,那為什麼還要上船?”
“我喜歡看別人自以為得逞,然後又失望的臉。”風舞朗聲一笑。
一旁的柳生醉卻忍不住嘆息。
艄公冷笑,“我怎麼會失望,風舞。你以為無形堂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就怕你得意的時間不長了。”
無形堂……柳生醉微微嘆息,我的運氣果然不好……
就在這時,荷葉深處忽然出現了數十輕舟,將柳生醉他們的小船圍在中心。那些人本來要等柳生醉、風舞乘坐的小船進入埋伏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