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前面的風舞,笑著悄聲說,“她應該是一個面惡心善的女子。”
“老大,你憑什麼這麼說?”趙十三好奇,這個女子從出現到現在一直是惡行惡狀,從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人稱讚的事情。
“憑什麼這麼說?”柳生醉的目光溫和起來,似乎陷入了回憶,“你記不記得她所要求的第二場比武?”
“怎麼不記得!”趙十三覺得那一幕清晰得就像是剛剛發生。
“老大,那個丫頭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能發下那種誓願?”趙十三更加好奇,他回憶起來的只是那個女子囂張跋扈、還有逼人成親的無恥勾當,哪裡有什麼讓人心生好感的事情?
柳生醉看著前面悠然自在的風舞,緩慢而鄭重地說:“那一天比武,我一時好勝,將樊如星的劍彈了出去,那時我用的勁力極大,劍急飛出去之後,我就知道不好,因為它的去向是對準一個爬到演武臺邊的小孩兒,我本想追去,可是樊如星卻用了這個機會突施暗算,而其他人又都盯著臺上,當時我以為那個小孩必死無疑,可是她……”柳生醉目光開始變得柔和,“可是她卻在千鈞一髮之際,用身體護住了小孩子,接住了劍。前後也就一瞬間,這絕對不是思考之後才有的行動,可以說應該是本能,從這裡我就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惡毒的人。也許她有種種的理由,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風舞絕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她缺少冷酷,也許很奇怪,風舞一直表現得很強勢,她讓桑柔恐懼,讓顏開害怕,即使在他的面前也沒有絲毫的軟弱,可惜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這不可能!趙十三也看了看風舞,只見她正回過頭來,向著他們做了一個鬼臉!
此時風舞的心中也並沒有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她那雙機靈的眼中散發著機警的光芒,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她天生靈敏的直覺告訴她要有麻煩了!
果然,麻煩來了!風舞冷冷地想著,發現一個渾身沾血的人疾馳而來……
“那不是樊如星嗎?”趙十三也發現了情況,同時認出了沾血的人。
“啊?”柳生醉一呆,那個狼狽的人怎麼會是集天地華貴於一身的樊如星?
“他身後的人也在客棧裡見過。”風舞認出了追在樊如星後面的幾個傢伙中,有客棧裡坐在趙十三旁邊的人,當時她還以為是要對自己不利,不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狙擊樊如星?
柳生醉看到風舞也承認了那是樊如星,便不再想著反駁,風舞識人的能力還是非常讓人信服的。
看到樊如星忽然翻身倒地,趙十三首先衝了上去,截住了追擊的人,風舞沒有動,她勒馬避在一旁,看著局勢的發展。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五官擠在一起的長臉冷聲說,“不要多管閒事。”
“沒我們的事?”趙十三一挺闊劍,迎了上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江湖道義。怎麼沒有我的事?你們是一個一個上來,還是一起。小爺我都奉陪。”
“找死!”長臉手中峨嵋劍一伸,挺身而上。
“你要有那本事!”趙十三眼睛中閃爍著興奮,闊劍掄開接招相迎……
柳生醉任憑趙十三興高采烈地大打出手,和他一起出來,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這一路上他只是和風舞鬥嘴,倒少了他許多麻煩。
將地上的樊如星扶了起來,柳生醉簡單看了一下,發現他身上竟然有十餘處傷口,傷口處鮮血淋漓,看起來傷得不輕,他微微蹙著眉,轉身問風舞:“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金創藥?”
“啊?”風舞有些呆愣,她本以為柳生醉不會出面,畢竟這個樊如星曾經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於他,可是柳生醉卻搖了搖頭趕上前,現在還和她討傷藥,“你確定你要金創藥,而不是毒藥?”
“我要毒藥做什麼?”
風舞湊到他的身邊,悄聲但理直氣壯地說道:“自然報那日暗算之仇,告訴你,我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要不要試試看?”
“不用!”柳生醉輕輕地拒絕,語氣中有著漫不經心,似乎風舞只是對他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風舞笑睨著柳生醉,“大俠不該只說這兩個字吧?”
“我不是大俠!”柳生醉邊止血邊低聲地咕噥,他記得昨天自己說過。
風舞笑著遞過去一個瓷瓶,“喏,你說的金創藥。我就怕這個人不敢用吧……”
“怎麼會?”柳生醉笑著接過來,想也不想開啟瓶子,就要往傷口上抹。
“不!”樊如星看著風舞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