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這個東西還處在初級階段，還是幼生。

“這是……我的精神念力麼，還是靈能？”

李象疑惑的想著，他敏銳的注意到，在空中不住的有一絲絲的白色霧氣，不住的憑空出現，然後被這漩渦吸收進去。

看來這就應該是他的念力了，而這白色霧氣。就是從宇宙靈能中剝離出來的一些奇異能量，直接被李象的精神吸附過來，然後被漩渦像是磨盤一樣，仔細的研磨了。然後糅合進來。

李象試著靠近一些。

這種奇異能量，就像是精神念力一樣，本身的性質十分的奇特。

它不像‘念頭’。‘想法’一樣，從根本上的就是虛無的。也不像是平日裡吸收的那些宇宙靈能。本身就是一種物質能量。它是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的東西。

“這就是念力了吧。”李象感覺出了這些清水物質的性質，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他繼續靠近。嘗試著推動這個漩渦的旋轉，好像是推石磨一樣。

這個小小的漩渦，旋轉迴圈的速度，立刻加快了起來，吸收那些白色霧氣的效率，也是提高了很多。

“原來這就是念力的修煉麼。”

李象心中一陣明悟，乾脆拋卻了其他的雜念，想法，一心一意的推起磨來。

他的身體微微浮了上來，變成了垂頭盤坐的姿勢。

……

後半夜的月亮升了上來，又落了下去。

夜空中的一些專吃屍體的腐鷲，不斷的盤旋著，一次次想要俯衝下來，但是又是被那地行龍的血液驚住，一次次的中途折返。

一輪旭日升了起來，那群腐鷲也是四處飛走。

李象只覺得手中的石磨越推越沉，終於沉重到根本是紋絲不動的地步了。

他心中卻是微微鬆了下來，這個情況就像是修煉靈能一樣，想必是到了每次修煉的瓶頸，便撤出了內視的狀態。

一回到肉身之中，立刻便是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

李象忍著這些疼痛，站起身來，茫然四顧。

呆立許久。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瘸一拐的向另一邊走過去，他心中還一隻惦念著，一開始被自己放在一邊的周凱。

但是原本拜訪周凱身體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痕跡了。

李象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苦澀。

看來果然是這周凱，在這次突如其來的埋伏中，扮演了內鬼的角色，為了讓人相信，他也是真心投入了，每一下結結實實的挨在身上，那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呵呵，凱哥。謝謝你良心大發，沒有在昨晚殺了我。”

李象冷硬的勾了勾嘴角。周凱顯然是昨晚見到事情不成，自己偷偷跑了，但是卻發了善心，沒有偷襲徹底透支的李象。

這是他的良心吧，但是卻會為王家帶來滅頂之災。

渾身血紅的李象一步步走過去，撿起蔣崢嶸的巨劍，巨劍沉甸甸的有數百斤，李象的身體遭受了如此的損傷，竟然有些吃力起來。他在這個‘鬥獸場’的邊緣，一下下挖掘出了一個深坑，將蔣崢嶸的屍體拼接起來，連帶著他的綠紋巨劍一起，小心的擺放進去。

王凌雲和申雷的頭顱擺在墳前。

然後李象紅著眼，認真的給他鞠了一躬。

將兩人的屍體踹到遠處，早已經虎視眈眈的一群變異野豬，以及雙頭巨鼠，頓時一擁而上，享受這頓大餐。

李象扛起王凌雲和申雷的包裹，轉身便走。

這裡距離剛開始的那個地上地鐵站，並不算太遠，短短一公里的距離，李象也是走了將近五分鐘，但是渾身浴血的李象走在街道上，卻是沒有任何怪獸膽敢上前一步。

……

……

“還好沒有c級的傢伙跟來，現在我可是真真正正的燈盡油枯了。”

李象反鎖上廢棄房間的大門，自己也是小心的擦了一把冷汗，他現在的肉身，損傷的程度十分誇張，全身的肌肉組織都已經崩斷、撕裂開來，血液也損失了很多，骨骼也是磨損的厲害。

他現在的實力，充其量也只是初階武者而已了。

“先回學院，我殺了王凌雲和申雷，蔣哥也被殺死，周凱也已經潛逃，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李象心中斟酌了一下，“不過那路易院長，還是真心待我的，我回去交代一下也好。”

他心中考慮著，掀開了地上的一隻金屬井蓋，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