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侍衛才有些失神,他們這些一個個鐵骨錚錚的戰場男兒,見過最美的男子便是王爺,那是遙不可及的冰雪之美,而眼前的男子,生的挺拔修長,一襲紫袍質地如水,那精緻的面容簡直勾魂攝魄,更奇異的便是那雙紫眸,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哪個女子能有這樣讓人失魂的雙眸,曠世之美!
是以,他的聲線也放柔和了些,卻依舊是較為嚴厲道:“這位公子,若是要出門請從側門走。”
景陌洛冷笑,這楚鈺倒是目中無人,自個兒佔著這大門口,還要人從側門走,他淡淡道:“我要見你們主子。”
侍衛微愣片刻,這公子笑起來可真迷人,他家王爺可是百年難見一笑,這俊美之人笑起來當真好看得緊,比女子還美,真是折磨這群爺們兒,他皺眉,主子一回來就滿身雨水,臉色更是冷進了骨子裡,誰也不敢上去伺候著,進了馬車便再沒出來過,片刻才道:“王爺在休息,公子還是請回吧!”
聲音自然是冷,但還算客氣,遇著其他人指不定就刀劍相向直接嚇回去,只是這公子實在美才給了幾分面子,他莫不是那第一美公子舞挽塵?只是也未聽說舞挽塵是紫眸,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人間絕色,筆墨難及!
景陌洛抿唇卻未置一詞,徑直的就往馬車前走,侍衛這下可不敢再失神,他們如何失神也算是精兵,不可能為了一個美貌之人就忘了職責所在,慌忙都上前欲阻止。
只是手或兵刃都還未觸及景陌洛的衣袂,便都癱軟哀嚎著倒下,為首的侍衛睜大了雙眼,看自己的兄弟全都唇黑臉青,顯然是中毒,只是根本沒看那公子出手,瞬間自己二十來名弟兄就倒地不起,他唇抖著話還未出,也是一聲痛哼倒地,這公子不是舞挽塵,是……毒醫景公子……
景陌洛面色無瀾,徑直掀開了車簾,繁複精美的車廂中,那冷漠疏離的極美男子虛軟的斜倚著,微支著下巴的慵懶動作極美,景陌洛極其細微的皺眉,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那雙黑不見底的美眸自會讓人忍不住想去探尋,只是這人,怎會有感情可言……
看上去,他似乎毫無感情,甚至是不屑於感情之事,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愛,景陌洛冷聲道:“楚鈺,你……”
還未說完,他便皺眉看他支著腦袋的手軟了下去,啪的一聲俊臉就貼在了小紫檀桌上,似乎也是……病的不輕。
楚鈺濃密的長睫欲掀未掀,緊抿的唇冷冷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不難聽出,他很虛弱,幾乎隨時都要暈厥一般,景陌洛眉心微微皺著,卻是冷聲道:“你為什麼傷五兒?”
為什麼?楚鈺連唇都懶得掀了,到底是他傷了她,還是他被傷的遍體鱗傷,他唇角若有似無的笑都清冷的刺骨,這個小少年還敢來質問他!
‘五’光‘十’色 104 打成熊貓
楚鈺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就這麼貼著紫檀木小桌慵懶趴著,從車窗透出的光斑輕柔的傾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的點點光影,柔和極了,他似乎懶洋洋的,周身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冷意!
他唇角始終微微翹著,一聲嗤笑,迷人而又譏諷,明明想哭卻笑了,明明想保護卻傷害了,他的行為有傷到她麼,他早已找不到此刻的情緒,胸口如破了一個黑洞,漩渦一般,將呼吸都吸附了進去,如同被掐著脖子一般,他覺得呼吸很困難……
他低垂的美眸微微的抬起,輕掃了一眼景陌洛,殺意只是一閃而過,繼而他只是淡淡的說:“你走。”
你走,只說一次,否則他不一定不會後悔,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只是微微的動了動,有些虛軟,只是一瞬,指尖都縈繞著殺與恨!
驀然回想,在陵墓裡第一眼見她,那年他二十一,她十歲,從她要他抱,那一刻他殺意一閃而過以後沒有拒絕,就是往後的魔障,他為何會答應她說,抱……
景陌洛隱隱皺眉,他尖細白皙的小下巴不斷的在繃緊,要感覺到他的殺意不難,要感覺到他那句話的掙扎也不難,那句讓他走的話,聲音雖然不同,卻像極了他對她說,沒事……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遲疑,楚鈺已經危險的眯起眼眸,他起身的動作優雅極了,或許是因為淋了雨而虛弱才那般漫不經心的姿態,他緩緩的起身,站在景陌洛面前,兩個男人身形同樣挺拔,相差無幾。
但一身黑袍的他,更清冷,更無情,更像是誘人心神的魔,他微眯著眼凝視他,眸光有些渙散,薄唇蒼白無一絲血色,他眉心微蹙,抬手驀然的就掐住了景陌洛的脖子!
皺眉,他的內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