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壓著我?”
雲落夭趴在他身上完全也動不了,聽他費盡力氣的就為了說這麼一句,她也有些惱火了,咬牙忍著劇痛道:“還不是因為你,本公子才會掉下來!”
“……”舞挽塵沉默了片刻,心底莫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須臾才閉上眼任由她這麼壓著,兩人靜靜的忍著希望能快些不那麼疼,許久,他感覺到她胸前硬梆梆的兩塊東西壓著他的胸膛,才又道:“沒想到你的身體還很結實。”
雲落夭唇角抖了抖,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裹胸的布很緊,感受上去活像胸肌一般,她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皺眉問道:“師兄,現在我們怎麼上去?”
舞挽塵沉思了片刻,顯然也不知該如何才能上的去,就算兩人沒有負傷,這麼深的坑也無法用輕功上去,更何況如今兩人都有骨折的跡象。
雲落夭也知道他是沒有辦法了,她趴在他胸口眯眼睛清淺呼吸著,淡淡道:“薛紫衣,本公子若是出去,玩不死你……”
舞挽塵一直能感覺到手肘與腳關節處的鑽心劇痛,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做不了,反而云落夭卻似乎睡著了一般,他皺眉,也不知她是怎麼能做到這樣劇痛而睡得著,雖然她掉在他身上,但絕對也不可能沒有受傷,否則她不會一動不動的這樣趴在他身上。
雲落夭確實也睡的很痛苦,但本來全身就有些乏力,她今天一天之內被薛紫衣整兩次,說出去都丟人,最該死的還是景陌洛,好好的說不見就不見,但此刻她也沒心思再多的想了,很累也很痛,不知道明日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她不見了梅老邪他們應該也會來尋,如今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夜裡的後山冷的如水薄涼,山坑下更是沒有一絲溫度,很冷,雲落夭不能做更大的動作,只能將臉往舞挽塵的衣襟裡深埋了一點汲取他帶著淺淺梅花香氣的溫度。
舞挽塵因她的動作渾身一僵,很不自在,但他其實也有些冷,而且也沒有力氣去撥開她,只是心跳莫名的有些快,讓他很煩,他闔上眼濃長的睫毛如蝶輕顫,盡力的不理那種怪異的情緒只想也能睡著等天亮想辦法。
漸漸的,兩人帶著疼痛呼吸都均勻了起來……
翌日的陽光很明媚,卻照不暖整個山坑之下,虛掩在洞口的雜草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線,坑下的光芒很黯淡,只是能看清周圍的景象,空氣依舊是涼。
山坑底部也生有雜草,甚至有爬山虎蔓延著攀附在光滑的石壁上,在透過無數阻礙才射入的少許光線下,斑駁著半明半昧。
舞挽塵早也醒來了,他幾乎都沒有深度的睡眠,身上的疼痛讓他無法靜下心來休息,身上壓著的雲落夭本來嬌小,也足夠讓此刻的他覺得不堪重負!
他試圖想動一下身體,但一動,就是一陣揪心的疼痛,肯定骨折了,而不能及時的接上更痛,他只能不再動作。
但舞挽塵這輕微的動作也驚醒了雲落夭,她緩緩掀開眼,眸底有些疲憊,自然是也沒睡好,她抬眼望了望極高的洞口,皺眉道:“師兄,你說他們能不能找到我們?”
舞挽塵有些睏倦的半眯著淺色美眸,淡淡道:“恐怕不太好找,昨夜我們走也走了許久才到這裡,四周雜草叢生,又聽不見上面的聲音……”
越聽雲落夭的眉心越皺得緊,現在完全沒有辦法了,她不能動,只能趴著,全身都叫囂著痛,很困又很難睡著,就這麼趴在舞挽塵身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言語。
山坑裡本就黯淡的光線越來越暗,看來連陽光都轉了方向,卻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時辰了,雲落夭又皺起眉,很餓,肚子已經在亂叫,更讓她煩悶的是很渴,如果只是餓還能撐,不喝水的話恐怕是支撐不下去。
舞挽塵聽到她肚子發出羞澀的咕嚕聲響,隱隱皺起了眉,低聲問道:“你餓了?”
雲落夭抬眼望他,略微尷尬訕笑幾聲,舔了舔乾燥的唇笑道:“被師兄發現了,其實還好,就是有點渴。”
她不抬頭還好,這麼一抬頭與他的臉距離好近,近到她舔唇的動作他都險些覺得她要舔他,他微怔了片刻才有些彆扭的別開臉,冷聲道:“動靜那麼大,想不發現都難!”
雲落夭怔愣了片刻,視線只能看到他絕美的側臉線條以及優雅白皙的頸脖,她美眸中劃過一絲動人的光澤,像是受到某種誘惑,她張嘴就咬向他細膩的頸脖,血腥的味道染了唇,她吮吸著他溫熱的血液,似乎腿間的黑色流光隱隱乍現了一霎……
舞挽塵痛苦的皺眉,本疲憊的感覺現在更像是被抽空一般,血液被她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