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髒的都沒辦法了!”
傷口的血液止住,薛紫衣暫時的拉回了一絲清醒,但依舊虛弱不堪,她不記得流了多少血,現在全身絲毫力氣也沒有了,她本靈動的雙眼此刻毫無神采,眼眶有些微微凹陷,白的駭然的唇冷冷的一笑,道:“為什麼又幫我止血?”
“因為捨不得你死。”雲落夭眨了眨眼,迷人至極,死太痛快了,而且她也沒想她死,她狀似思考了片刻,才伸手在她破爛的衣物內摸索了一陣。
薛紫衣無力的躺在溼潤的草叢上,雙眸倏地瞠大,顫巍巍道:“你……你想做什麼?”
雲落夭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壞笑,將她衣物裡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出來,才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你的小腦袋裡好像想的太多?”
薛紫衣一愣,蒼白的小臉微微一紅,別開臉聲音虛軟道:“我……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又沒有害你怎樣……你如此記仇算什麼?”
雲落夭半眯起眼,絕美的小臉滿是柔和,卻微微的有絲變化,她若不這樣說她還沒覺得憤怒,反而這句話她倒是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這小妮子不狠狠教訓不行,她笑得誘人柔和,卻陰寒無比,一手隨意挑了一隻藥瓶扯開布塞將藥粉灑在薛紫衣的傷口上,一邊像與她聊心事般淡淡道:“媚藥一事本公子暫且不計較……”
“噝!”薛紫衣痛哼一聲,她身上的藥全是毒藥,她瞥了一眼她此刻拿著的藥瓶,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是千瘡百毒散!
“這又是什麼?”雲落夭又拾起另一隻藥瓶漫不經心的左右翻看了一遍,但顯然她也不是想要什麼回答,她也懶得管這是什麼,再次拔開布塞往她傷口上灑,又慢悠悠的道:“可你知不知道本公子與師兄摔下山坑後全身的關節都折了……”
“啊!”薛紫衣一聲淒厲的慘叫,這一次她根本無力睜開眼看到底是什麼毒了……
雲落夭皺眉看著她潰爛烏黑的傷口,隨手就扔掉了手中的藥瓶,不屑道:“這什麼藥,弄得這麼難看,不怕,本公子給你變漂亮!”
說著,她指尖在瓶瓶罐罐之上游移,似乎在點兵點將,最後定在了一隻琉璃瓶上,這個夠漂亮了,她又開始往她傷口上撒藥,非常溫柔仔細的將她的傷口灑的均勻漂亮,繼續說道:“坑底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還沒吃沒喝……”
“你……殺了我吧!”薛紫衣皺眉幾乎用僅有的全部力氣將這一句話說完,其他的傷口並不算很深,只有傷及動脈的傷口疼痛難當,她過了毒浴的試練自然除了師傅的某些特製藥外百毒不侵,但並不是不會疼,這種痛與常人無異,許多種毒混合在一起混淆在傷口裡,疼得她滿身都是汗水,傷口流淌出的血水也烏黑髮臭。
“你也說無心害死本公子,不過就是教訓而已,本公子定也不為難你,你不是百毒不侵麼?”雲落夭就這麼一邊與她談心,一邊胡亂的將各種毒藥灑在她的傷口上,瓶瓶罐罐都空了,她才微微皺眉,凝著奄奄一息的薛紫衣,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喚道:“醒醒!”
薛紫衣費力的掀開眼睫,她此刻全身都似百蟲啃咬般痛,她想死,卻連動牙齒咬舌的力氣都使不上,她貝齒微微用著薄弱的力氣去嗑柔軟的舌,那一點疼痛根本感覺不到了,身上疼的太厲害,但也是因為力氣不夠,舌尖只是破皮滲出了血絲……
雲落夭皺眉,伸手將她的下巴捏住使她不能繼續咬舌的動作,低聲道:“這次本公子看在景陌洛的份上饒了你,再有下次你連磨破點舌尖皮的力氣都沒有。”
驀然,雲落夭挑眉,微微轉臉看著身後的一襲頎長身影,淡紫衣袍在夜色中散發著月華般的柔和光澤,一雙深邃的紫眸美的恍惚,此刻卻散發著嗜血的恨意!
雲落夭眉心微蹙,他氣她傷了他的師妹,她繼而就微微一笑,他們本就親如一家,恐怕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一個男人真正的所想,她不以為意的站起身就想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
雲落夭挑眉,冷幽幽道:“放開!”
遽然,他死死的將她摟進懷裡,憤恨狂暴道:“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都不說一聲,我都要瘋了!”
雲落夭一怔,他的動作霸道的要死,她完全就要被捏碎了,這個男人是誰,她差點嚇到,她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景陌洛?”
他皺眉,側著俊臉湊上她的唇深吻,片刻後如龍捲風般狂野的吻才開始緩和變得溫柔,他含著她的下唇柔和的聲線甚至開始有些哽咽:“消失一整天,就不記得我了……”
他動作稍微的鬆動,她便慌忙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