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如今這動作是什麼意思,他要抱她下來?她挑眉,越過他的雙手便自行跳下了馬,舞挽塵長長的睫毛輕微地顫抖了幾下,眸底似乎有悵然卻一閃而過,他極慢地收回手,撫了幾下手指關節,美眸也不看她,轉身就要走。
雲落夭極快地躍到他面前,挑眉道:“師兄,你不跟本公子一起麼?”
她可是不會做飯,只會吃飯的主兒,食材的好壞吃得出卻不一定看得清,再者說,到底要買什麼她也不知道!
舞挽塵尖削的下巴倒是抬得高高的,不拿正眼瞧她,他這不是要去找李大夫麼,若不是她非要跟來,他看完病便自己買了食材回去,他冷哼道:“我有點事,你先去鎮東邊上的崔記幹雜鋪選些食材,我一會兒來找你便是。”
“那本公子與你一起,這裡本公子也不熟。”雲落夭認真道,怎麼也要他帶著逛逛才能知道哪裡好玩一些,但看來這個小鎮雖熱鬧,卻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
舞挽塵看她盯著自己的眼神,美眸有些躲閃,聲音也染了幾分不自然,道:“我的事你別管,你自己愛去哪裡去哪裡,這裡又不大,一會兒我自會來尋你!”
雲落夭還沒來得及再說幾句,舞挽塵便自顧地走了,她皺眉,這人突然就發瘋,隨時都要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欠扁到了極點!
她忿忿地咬牙,不帶就不帶,只是眸底突而閃過一絲興味的微光,他這是有什麼事如此著急,莫不是在這個小鎮上有什麼秘密?
想著,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只是舞挽塵的功夫不弱,若是跟得太緊定會被發覺,只能遠遠地跟,但他卻似乎很著急,步子很快,她這跟來跟去,都有些跟不上,又不好與他距離太近!
一邊要保持安全的距離,一邊還得因為跟丟了猜測他是走了哪一邊,很是麻煩,幸而確實如他所說小鎮不大,分叉路口最多也就是個左右的選擇,左邊行不通便右邊繼續,還算能夠勉強跟著。
舞挽塵左繞右繞地行至一家醫館,本來很近的路程,他硬是折了好多彎路,四下打量一番,應該是甩掉雲落夭了,這才緩緩地進了醫館。
這醫館不大,倒是一股淡淡地藥香很怡人,一綠衣小童正在館中搗藥,見著舞挽塵便眨眼恭敬道:“公子,您來拿些創傷藥麼?”
這綠衣小童一臉童稚,在這裡跟著李大夫也許久了,偶有見過這美貌公子,如今也見怪不怪了,只是難免地看他的容貌也會有些失神,這公子一年到頭最多來兩次,每次都是拿些創傷藥走,他總是覺得好奇,在他心裡這公子的相貌就是神仙了,還需要藥很是奇怪。
“不必,我今日來找李大夫看病。”舞挽塵制止了小童要去拿藥的動作,自己則步入內堂之中,李大夫雖是小鎮上的醫者,醫術卻十分精明高深,他的創傷藥極其好用,每每他有什麼傷口敷了他的藥便很快好,且不留一點疤痕。
掀開內堂的藍布簾子,李大夫正翻看著一本破舊的醫書,他花白的發與山羊鬍,只有少許的幾根還是黑的,斑駁著更顯得他樸實,身上的藍布衫更是有好幾處補丁,倒是很乾淨,瘦骨嶙峋的身形十分有醫者的味道。
感覺到有人來,李大夫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放下醫書抬眸,那雙清明的眼與滿臉的紋路不同,透著醫者的專注與慈愛,他微微一笑,道:“舞公子找老夫有事?”
舞挽塵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房裡的一切都十分簡樸,甚至有些破舊,卻不染纖塵十分乾淨,他垂眸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李大夫,我似乎……生了病。”
李懷春挑眉,繼而笑得十分爽朗和藹,他聲音低沉卻如洪鐘般有力:“病就是病,沒病就是沒病,何來的似乎?”
舞挽塵皺眉,面對李懷春也不是那般驕傲的神情,現在還好,以前幼時常有受傷都是靠李懷春的藥物救治,他也算得上是看著自己長大,他伸出纖長美好的手放在桌案上,抿唇道:“李大夫幫我把把脈,看我是否真的有病?”
李懷春輕笑,拗不過他,便輕釦住了他的手腕脈搏,闔眼靜靜地聆聽,片刻後,他才收回了手,笑道:“舞公子,你沒病。”
“怎麼可能沒病!”舞挽塵急了,他若不是有病,怎麼會經常慌亂地要死,他本信任李懷春,如今他卻說他沒病!
李懷春又是一笑,他緩緩問道:“舞公子,你如何覺得自己有病?”
“我……”舞挽塵垂眸,思索著如何描述才好,半晌他才凝重地開口道:“最近總是覺得胸悶,有時候都快窒息了,心悸得厲害,想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