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基本她就沒聽進去,不過哪個音在哪她還是清楚的。
“弟弟會彈?”珠簾一旁,鳳池熙佇立著,修長的身子略顯纖弱,或許也是因為此刻他的唇有些泛白的原因。
“你醒了?”雲落夭沒答他的話,只是反問。
“嗯,身上怪不舒服,想換件袍子。”一句話真假參半,不太舒服是事實,這衣袍也髒,雖然看不出來,感覺依舊是不太好,但更多的是睡不深,怕她突然走了,醒來就四處瞄她的蹤跡,聽著琴音來了。
她立在水池邊上,身上的一群有層剝光的反射陰影流動,美得不像話,他眯著眼看她,有分痴醉。
“那你去換。”雲落夭淡淡道,看他的樣子雖然虛弱,卻也能走動了,自己換不是問題,而且她還不信衣櫃也會放在這裡。
鳳池熙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往一側走,不過須臾,他便折回,身上已然換了他平時那樣式的紅衣,金絲兒花紋滾邊,外罩了一件簡單的紅色薄紗,光著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就走來了。
雲落夭吸了吸鼻子,穿的這麼快,果然是沒穿完全,那寬大的紅袍之下,沒有裡衣沒有褻衣,連條褲子也沒有,微敞的衣襟音樂能瞥到他此刻的鎖骨,走路的動作時不時露出雪白的大腿。
“你就這麼穿?”雲落夭皺眉道,好歹穿得正經一點,先前那套月白袍子就算挺正經的,其實也不能說是衣服樣式不正經,主要是他裡面沒穿!
“太熱。”他勾著個唇角,輕笑得傾國傾城,瞥到桌几上的那張宣紙,他臉色一變,將其執起往袖子裡一塞。
雲落夭凝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快的跟做賊似的,笑道:“藏什麼?”
“沒有!”鳳池熙瞪大著美眸搖頭肯定道,他形象上是個美公子嘛,單相思寫情詩這種事有點寒磣,還有點矯情,只是每次想她,心都疼,說不出的疼。
“我都砍了,你藏什麼藏?”雲落夭好笑道,繼而又問:“那是你寫的字?”
鳳池熙臉色一僵,都被發現餓了也沒什麼可藏的了,他訕笑了幾聲,道:“閒著沒事兒,就練練字……”
“挺好的……你的字。”雲落夭頷首道,下意識的不想談其中的內容,只是沒想到他的字型並不是那種想象的柔和,反而很剛毅,她又問:“那你會彈琴?”
鳳池熙不接的看她,琴棋書畫這種事,在他眼力是個人都該會才是,至少鳳家幾個兄弟都會,只是精於的程度不同,像鳳雁梟就只是其餘止於會,字卻蒼勁有力大家風範,當然他最專精的還是武藝;鳳殤止精於畫,畫工栩栩如生;鳳孤雲精於棋,心思縝密;
他自己最好的則莫過於琴,不過十六歲以後就很少再碰了,試想他生成這個模樣再來撫琴,簡直更娘們兒了,他不想給人錯覺,這樣平均的專精其實也有一點有意為之,他們的孃親就在這方面分工下了功夫。
“會還是不會?”雲落夭見他不說話,有點煩了。
“會是會,但是……還是別彈了,不如弟弟給我彈一曲?”鳳池熙笑道,以前他撫琴,就把雲霆給撫來了,他想著就汗毛直立,估計撫琴的樣子女氣的要死,還是不要在她面前那樣好。
“我不會,你會就彈給我聽聽。”雲落夭如實說道,他既然說會她自然要聽,總覺得他給她了一些驚喜,她沒想到他除了搔首弄姿還有點墨水,白玉瑤琴看上去很名貴,她有興趣知道他配不配擁有這麼一張好琴。
“哥哥彈的不好,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叫人送點吃的來?”鳳池熙顧左右而言他道,他要在她心裡樹立一個男人的形象。
“不吃,我就聽你彈琴,你彈不彈?”雲落夭強硬道,或許並沒有那麼想聽,但他一拒絕,她就來勁了,指不准他根本就不會彈,就那字還能見見人,故作深沉。
“談情還可以,彈琴嘛……就……”鳳池熙輕笑道,眉梢間的風情日月失色。
“不彈算了。”雲落夭有些不爽了,怎麼個不舒坦也說不上來,或許以為她說什麼他都會做,他不答應她,好氣人!
“別……哥哥談嘛,這就彈,弟弟聽什麼?”鳳池熙一緊張便拉住了她的衣袂,他就怕她不理他,他得心疼死。
有點小高興,莫名其妙的,讓雲落夭一時也理不清這股高興勁兒從哪裡來的,她像個大爺一般的抱著胸斜倚在牆面邊,思索了片刻,也想不出什麼曲子來,只能道:“隨便彈彈就好。”
鳳池熙眯眼看著她雙手環胸的動作,差點流鼻血,這動作顯得她好無法盈握……
感覺到了他有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