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襯的好看了數分。
雲落夭頓下步子,退了回去,走到青衣女子的身旁,那女子似乎也是有些詫異,不明所以的看她,她只是附唇在她的耳際,低低的問了聲:“有位故人託我問你,可曾愛過……李慕白。”
女子一驚,一雙眼瞬間睜的老大,不等她再問什麼,雲落夭已向雲霆走去,他優雅的俯身,將她抱上了馬,作別移花宮的教眾。
雲落夭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柳眉,她的神色萬分複雜,眼神卻一直盯著她看,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告訴她一般。
雲落夭無奈的笑著搖頭,轉臉不再看柳眉了,饒是她有千言萬語託她轉告,那人已經不在了,不愛慕白愛無白,她的心中究竟是怎樣一番情愫,她沒有心思去猜測了……
策馬疾馳,儘量的避開官道,據云霆說,南疆近來與北戎十分友好,此次北戎的通緝犯,南疆的侍衛也是見過影象,四處要捉拿她的。
數個日落,他們這樣走路已好幾日,此刻,風塵僕僕的雲霆正牽著雪白駿馬,在河邊上飲水。
這裡的景緻不加修飾的美,夕陽的餘暉將瘋長的狗尾巴草都染成的金色,毛茸茸的狗尾巴兒,像是渡了一層淡金色的絨毛,煞是好看。
河流湍急,水聲在耳畔嘩嘩作響,雲霆說,這兒便是南疆與北戎的交界之處了,翻過前面的一座山,便是北戎。
離的近了,她心底忐忑不安,前些日子,就連雲霆想喝口水歇一歇,她都催促著他快一些,而現在,她卻不言語的等他,這些日子,又要躲避官兵的追捕,又要趕路,著實是辛苦他了。
落日時分,男子牽著白馬,俯身以河水清理了一番俊臉,餘暉將他臉上的銀絲面具映得熠熠流光,側面看他的輪廓,如斯俊朗,薄唇、下巴染了水跡,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大約,這就是真正的白馬王子,是白馬加王子,她微微一笑。
須臾,他便牽著馬向她走來,手中捧著一片不知名的大片葉片,之中淌著些清澈的河水,遞給她,笑道:“渴麼?”
雲落夭沒有回答,只是接過葉片啜了幾小口,晶瑩的紅唇讓他看的微眯了眼。
直到她喝完了,抬眸時,他才別開了視線,嬉笑道:“還以為你真的成仙了,能不吃不喝呢。”
她瞪了他一眼,卻依舊沒有反駁,心底對他自然是有感激,但該瞪,還得瞪,他勾唇輕笑,牽著馬兒,另一隻手騰出來,伸向她,笑道:“山路不好走,馬兒也累了許多天了,本座親自帶你上山。”
雲落夭看著他伸出的那隻好看的手,想了片刻,才伸手放在他的手心,那一刻,她似乎感覺到他的手微微一顫,只是很快,他就反手將她的手握住,領著她走。
山腳下,粉紫色的狗尾巴花本不打眼,但一旦形成這麼多的數量,便是驚人的美,兩人一馬就這麼往山上行走,山路並不難走,道路還算寬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這些天,說了很多話,但都是隨意的說說,再回想是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那日沒見霆兒?”雲落夭這才想起,問。
雲霆的背影微微一頓,繼而又繼續往前行,他每過之處,都會有個很細微的動作,錦靴小心的將雜草踩平,讓身後的她能走的輕鬆一些。
“他近日不在宮中。”他許久才回話,其實說起這件事,他才想起,再過不了幾日,他又會變成那副模樣,到時候……
所以他現在只想在那一天之前帶她回北戎,他不介意她看他本來的樣子,也不介意她看他變成霆兒的樣子,卻是介意那變化的過程之中被她看見他的……無助與痛苦。
“哦……”雲落夭輕輕的應了一聲,又問:“那驚雷呢,怎也不見?”
“他曾在本座面前立誓要帶你回移花宮,既然沒做到,自然是受罰。”雲霆漫不經心的說道,再抬眼望了望前方,不久就能到山頂了。
雲落夭有些累,走動間脖子上的鈴鐺也響個不停,這個物什,雲霆也拿它沒轍,怎也取不下來,想要翻過這座山,就必須上了山頂再下去,若是古人能鑿個隧道透過該多簡單,雲落夭有些幽怨。
說起驚雷受到責罰,她本是沒太在意,突而又想起什麼,道:“你也別太為難他了,他其實已經很用心思的想綁我來。”
雲霆怔楞過後淺淺一笑,道:“那般用心思,你不是也沒來?”
“那是因為我不想來,早知你這個人還不錯,也不用讓他費心來綁我,我有空的時候也會到你宮中喝喝茶什麼的。”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