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挽塵也見識一番她的手藝了,只是這羽下得沒個消停,估計今晚月亮看不看得到都成問題!
而她的內力,卻是稍微有了點兒起色,似乎出招的時候有力氣了許多,但依舊是不輕不重的,不知不知還能不能再找回那些靈力來,她甚至多番找墨墨‘點穴’來試圖找回護心鱗的內力,結果是,她快提不起一根手指來,而墨墨卻是一臉的興奮滿意。
這些日子雖然覺得身子不如一開始時候來得那麼感受輕鬆,卻也沒什麼大礙,恐怕是花蒼朮的那劑藥效已經快過了,她還尚算感覺正常,除了手腳有些冰冷,唇畔微微的發白。
昨日卻從北戎傳來訊息,皇榜訃告天下的是,北戎朝第九任帝王,楚離,字子凡,時年二十又八,久病不治而甍,韻貴人腹中胎兒未誕,由遠駐邊防的軒王楚軒回朝任攝政王,全權管理國家事務,左相左銀宸為攝政大臣,共同治理北戎,直至新帝誕生,輔助幼君,楚離諡號景,稱景帝,寓意為景勝昌榮,以章其明德,自此,舉國同哀守喪三月。
但民間卻流傳著另一種說法,說是楚離並沒有死,只不過一直沒有醒來,群醫束手無策,因他除卻因過量服食五石散帶來的體弱外絲毫未見身體抱恙,卻就是不醒來,彷彿他睡著,卻一直以為自己死了,這種潛意識讓他無法甦醒,他並沒有下葬在皇陵之中,而是躺在一尊特製的水晶棺裡,能通透著空氣,有專人為他日日喂以流食。
據說,他手中緊緊的攥著一隻冰藍月牙流蘇髮簪,如何也無法從他手中拔出來,據說,他沉睡的模樣俊美無比,唇角含笑,還據說,他是思念一個罪臣的女兒,得知她死的訊息,所以在偶然的夢中隨她去了,雖然未死,卻再不醒來,據說……
這些據說,都是有辱皇家威嚴的據說,不被記入史冊,歷史上,永遠是那麼一筆,景帝,相貌溫潤俊朗,為人如清風朗月,淡雅翩翩,文韜武略,治國有方,天妒英才,如此云云罷了。
時光細細流過,即使你緊緊的抓著,它也能細微的從你的指縫之中悄無聲息的流逝,她恍然的回想著,移花宮中的教眾帶回來的訊息,她不知怎的,會回想起那時的時光。
初見時,他滿臉的窘迫與不悅,對她說,這位小兄弟,這樣對恐怕不妥!
第二次,他喜出望外,喚她,小夭弟。
第三次,他手執一把水墨山水的名貴摺扇,輕佻起淡然的眉眼,淺笑道,小夭弟,可真是巧!
第四次,他揮了揮手,讓一切寂靜無聲,眯著眼看她,淡淡道,左相,你的家衛長得很水靈。
第五次,……
她微眯著眼看著窗外,透過繁茂的花簇,花瓣紛飛,秋而霏糜,那人一襲赭紅繡落英的袍子,天涼了,他外邊兒罩了一件冰白蠶絲軟煙羅紗,纖腰上束了一條彩絲流花長瓔珞玉絲絛,未撐紙傘,緩步而來。
他臉上依舊帶著那半張銀絲面具,尖削的下巴有些孱弱之感,薄唇也極其的蒼白,細雨染溼他墨黑的長髮,有些溼潤的微微凌亂,沾了幾片粉色的花瓣,一束如墨色流水的長髮以一支簡單的羊脂白玉簪斜斜綰著,再及股間的綻放開來。
這些日子,受盡他的照顧,暗中流動的情愫,只是未曾戳破那層薄薄的面紗而已,況且她始終為他那句話耿耿於懷,他為她,覺得他生的美不美,好似,以他的容貌,她必然會喜歡上他一般,即使、就算、或者是,她也決計不會承認,再者說,她也是從那些感激與感動中,對他生出了些些少許的喜愛。
據空虛說,她會有十個夫君,她數來數去,哪怕數上花蒼朮,也沒十個啊,卻又皺了眉,好好的,想花蒼朮做什麼!
趕緊將思緒拉了回來,剛才想到哪兒來著,奧,對了,是十個夫君,是以,雲霆會不會也是她的一個男人?自然,她這種想法很可笑,完全是在為自個兒找著藉口要雲霆,但可是,她懶洋洋的抬起眼皮兒斜睨了窗外漸漸走近的男子一眼,能不能說一點兒不喜歡呢?
有的事兒,做也做了,便回不了頭,就像她已然是個眾人唾棄的不潔女子,連親舅舅也避之不及,那麼她又怎麼清高得起來,和雲霆如此一來二往暗渡陳倉以後,再對他說,她不能因為有一點兒喜歡你就要了他,她是個有原則的人?
笑話,天大的笑話,那還不如不要接受了他這份好意,跑來這移花宮待著做什麼!
她的窗戶隱在一棵花樹下,隱約透過簇簇繁花,還能窺見他來時的步履,輕盈而又急切,他卻全然不知,繁花之後,她正眯眼仔細的看他。
只是他伸出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