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的淡綠紗衣,在夜色中鬼魅的擺動,雲落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胸口,緩緩的溢位一滴滴的血液,他也有血液,一定……也是冰冷的。
他唇角勾了個詭異的笑,越笑越猖狂,俊美如神的容顏扭曲了,他動作極慢,甚至說的上是優雅,輕輕的將小八字鬍抵在他胸前的匕首撥開,頓時,他胸口又多溢位了些許鮮紅。
“血……哈哈哈……老子的血……”他笑的��耍�訃庥昧Γ�貝倘肓誦“俗趾�男乜冢�俅偉緯觶��蕹け�淶鬧訃猓�韭�誦瘸艫難�海�種械娜饌牛�乖謨辛Φ奶���芮邐�目吹窖�艿穆雎紜���
他將小八字鬍的心臟置於鼻尖輕嗅了嗅,雲落夭一愣,她忍受噁心的限度很大,也不免覺得噁心,他這是要吃了小八字鬍的心麼?
只是他又詭譎的一笑,道:“老子都吃不下,你……吃了!”
還未馬上斷氣的小八字鬍,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心臟還在面前跳動,下一刻,墨墨將他的心臟塞入他的唇齒間,陰鷙的低笑……。
好可怕的男人,好惡心的妖怪,只是此刻,雲落夭竟然不覺得他那麼的可怕,還是那麼的俊美,恍若天神,誰都可以怕他,她不會……
情定十夫 009 裡應外合
那小八字鬍呼吸的很困難,痛入百骸,唇齒邊的血腥味兒讓他胃裡一陣翻湧,在墨墨低沉陰鶩的笑容下,他終是兩眼一翻,斷了氣。
也在此刻,舞挽塵與景陌洛將剩餘的紫衣衛全數解決,都向雲落夭走來,關心她的傷勢。
雲落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才瞥了一眼那封住的石洞口,道:“先進去。”
“嗯。”景陌洛應了一聲,目光掃到她全無傷痕的脖頸時,才稍微放心。
舞挽塵未置一詞,眸光也是時不時的往雲落夭的脖頸上來回打量,神色之中隱了一絲關切。
雲落夭再看了一眼墨墨,他平靜了不少,視線再落在他受傷的胸口之上,皺了眉,她從腰間取了一張乾淨的錦帕出來,輕柔的給他擦拭,問:“疼麼?”
墨墨愣了愣,幽綠的美眸說不出的複雜,微微的眯起,像是琢磨了許久,才狐疑的問:“什麼是疼?”
雲落夭眉心再緊了幾分,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用力的戳了戳他的傷口,道:“這感覺就是疼!”
他的眉心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挑眉看她,像是有些懂了,這感覺是疼……
沉默了片刻,雲落夭才轉身讓幾人儘快先救出鳳錦遲,緩緩的走近石洞前,身後的墨墨突而說了一聲:“女人……”
“嗯?”雲落夭頓住了腳步,轉過臉看著他,下意識的回應。
“剛才……我很疼。”他俊美的容顏上有了幾分嚴肅之色,看到她被人挾持,他怒不可遏,但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有點兒像她剛才跟他說的……疼。
哪個剛才?雲落夭顯然不太理解,或許是剛才她手指將他戳的很疼,再看他此刻也不像因那傷口而痛苦,她柔聲道:“先去救我爹,一會兒回去了,我給你包紮。”
他皺了眉,不懂她所謂的包紮,但她的前一句他是懂的,怒意過後的他,似乎有些疲憊,看上去反而比平時的氣息更柔和了,一聲不響的跟在了她身後。
“五兒,這門打不開。”景陌洛已在石洞門口,看著這鐵柵欄,乃精鋼所鑄,無堅不摧。不由得有些著急。
雲落夭看了看那鎖住的鐵柵欄,瞥了一眼墨墨,細看,才能發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咬了許久的唇,才道:“墨墨,你還能不能……”
“讓開。”墨墨很是平淡的說了一聲,不帶任何的暴躁,但聽著就還是讓人覺得他不容置疑。
聞言,幾人都退到了兩旁,只見墨墨手腕微轉,一道強勁的黑色氣流,鬼魅如蛇影般流竄而出,直直的遊移向那道鐵柵欄!
幾乎同一時間,那鐵柵欄四周竟迸發出一道白色的強光,刺眼的讓幾人都同時別開視線不敢看,一白一黑兩道光的碰撞,發出轟的一聲,電光火石般在空氣中炸開了!
墨墨也下意識的因強光帶來的暫時失明而眯了眼,片刻後,幾人才能看清狀況,那石洞前封鎖的鐵柵欄,竟是紋絲不動!
墨墨危險的眯眼,緩緩的轉過臉看了過去,一側的灌木叢前,佇立著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姿,他負手迎風而立,一頭墨髮綰成長長的一束,從一枚鑲嵌了幾顆夜明珠的玉冠中傾瀉而下,垂至臀間,那夜明珠散發的淡淡光華,將他的身影襯得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