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卻又高不可攀的空缺,遲疑了許久,他吸了口冷氣,像是十分香甜的,將碗中所剩不多的粟米粥一飲而盡!
‘五’光‘十’色 157 疼的要死
房間還算寬敞,梳妝檯一方,小圓桌一張,床幔洗的泛白了,卻很乾淨,透著一點淡淡的香味,這味道,便是舞挽塵稍微有知覺一點後所聞到的。
雖然還有些乏力,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置身於一張床上,絲絹下的雙眸微微的睜開,過分長的睫毛和布料產生的摩擦又讓他不舒服的眯了眼,還是一片漆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被絲絹矇住所感到的黑暗,而是他此刻真的看不見。
空洞、絕望一一襲上心頭,末了,甚至是深入骨髓的恨,他不是真的確定那小半碗的粟米粥裡被下了藥,只是雲落夭越是勸著他喝,他越覺得不對勁,或許帶著某種僥倖心理,她應該不會……
事實她做了,沒有一絲的猶豫,唇角勾了抹苦澀,試著動了動身子,好在還不是他預想的最差結果,這藥並不是媚藥。
很輕微無力的動作,入了一直守候在床邊的白小妹的眼,她臉色有分欣喜,道:“舞公子,你醒了。”
他愣了愣,不再動了,他昏睡了多久已記不清了,而白小妹卻一直守在他身邊,沒有趁人之危,反而他所在意的人,親手的給他下藥,把他送來了這裡。
沒有什麼比刺客更覺得荒誕甚至不值,眼上的絲絹漸漸的被水跡暈染開了,溼溼的,白小妹先是一驚,繼而緊張道:“舞公子,你……”
眼睛很不舒服,睫毛又被絲絹摩擦的很難受,悶在喉嚨的一口氣死死的堵住了呼吸,不自覺的,竟流下兩行清淚,淡鵝黃色的絲絹上,小片的水跡越暈越開……
白小妹心裡跟著抽疼了起來,卻不知如何安慰,很難說不開心,在看到他在她的房間,睡在她的床上時,雲落夭告訴她他很快會醒,她便等著他醒來,有些話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白日裡不好說,趁著屋內明明昧昧的微弱燭光,她的膽子也大了些似的。
她湊上唇貼近他的俊臉,心直慌得打鼓,似欲跳出胸腔來,她想的很簡單,只是親親他的臉就好,至少吻去他臉上的淚痕。
鼻息的靠近,讓舞挽塵警覺的將臉別開,他渾身還無力,這個動作已經是想當困難,依舊沒有說話,就像是在看不見的同時也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只有痛和恨,無以復加。
“舞……舞公子,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她說著,再次湊上唇顫巍巍的想要親他,卻生生的又退開了好遠!
像是忘了他看不見,她搖著手很是慌亂的說道:“舞公子,你別這樣,我……我不碰你便是了。”
他的唇角溢位了絲鮮紅,順著線條完美的下巴勾勒了一道美的讓人心疼的線條,狠狠的咬著舍,不覺得疼,倒是覺得好笑,他舞挽塵竟然淪落到誓死保衛自己貞操的地步。
她的話讓他放鬆了動作,她也稍微安下心來,規矩的站在床邊,她是個好女子,不止隕落要這樣說她,這近十五年的歲月裡,她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眼前的男人實在美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地步,心裡沒小心思斷然是做不到的。
想吻他,吻他每一寸肌膚,但更想這樣的男人全身心的只有自己,她聲音放的很柔,道:“舞公子,我去拿些藥來給你敷上。”
她轉身在梳妝檯的櫃子裡翻找了一陣,才拿了只白瓷的小藥瓶來,只是她一靠近,他便很費力的往床內貼一些,甚至有種她再來,他真的會咬舌自盡的決心。
拿在手中的藥只能擱置了,她凝著他看了好一會,繡著臘梅花的絲絹掩起了他的雙眸,露出羊脂玉般漂亮的鼻尖,紅潤的薄唇讓人想一再品嚐,就是那尖細的下巴也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是真正冠絕天下的美。
只是那溼潤的絲絹,讓她心底抽疼了一下,想碰,又怕再次京東他,許久,她問:“你是不是……喜歡雲姐姐?”
那具修長的白色身子明顯的顫動了一下,依舊惜字如金,絲絹下的雙眸卻重重的闔上了,痛……
“是不是?”她追問,注意著他每一個表情。
她想著,應該與她的猜測應該相差無幾,他心裡定時有幾分喜歡雲落夭的,但礙於景陌洛,他把這感情藏在了心裡,但經過今日的事,他應該徹底醒悟了,不會再想著她了。
她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卻突然,他虛軟的有幾分慵懶的聲音,很輕的說了聲:“是……”
她心底一驚,消化了許久他的話,他又像剛才一樣抿著唇一聲不吭,彷彿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