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桌子後面。
蛇女環視了周圍一眼,嘶嘶的低鳴幾聲,猛然側身抓起地上的青銅棺材蓋板,用力像內匣的腿部蓋子砸下去。
“搜死可克!”大佐一看不對,連忙下令開火!自己也舉起手裡的衝鋒槍開始掃射。
蛇女剛才被大佐的掃射打傷,連忙舉起青銅蓋板豎在身體前,子彈打在蓋板上叮叮噹噹直響,火花四射,蛇女和青銅棺材受到子彈的衝擊力不斷往後滑動。
吊在頭頂大梁的田大膀子看到這陣勢,頭皮都發毛了,要知道子彈不可怕,可怕的是流彈啊,大部分戰場上死的人都是被流彈打死,而不是被瞄準打死的。子彈要不劃過青銅蓋板打到後面的木板牆裡,要不就四處亂飛,“篤篤”的卡進木柱裡面。還好因為青銅蓋板有點弧形突起,子彈大多是往兩邊飛,要是蛇女是橫著拿,估計頭上三人早就是馬蜂窩了。
打了一會,菊刀組的彈匣告空,七人連忙換彈匣,蛇女繼續揮動手裡的蓋板砸向困住自己的內匣。“咔嚓&;#8226;咔嚓&;#8226;” 菊刀組七人迅速換好了彈匣,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當他們抬起手裡的槍時,蛇女已經砸開了內匣將身體完全抽出來,往旁邊的櫃子後面一滑,躲開了眾人的瞄準。
大佐繼續揮手示意六人分開兩邊包抄。
蛇女尖銳的笑聲又響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刺耳,好像用幾萬個破瓷碟子相互刮來刮去一樣!田大膀子只覺得胸口發悶,兩眼發黑。
菊刀組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有幾個甚至已經鼻子出血,不由自主的放下槍捂住耳朵。
站的稍遠的大佐艱難的抬起手裡的衝鋒槍對著舉著青銅棺材蓋板躲在櫃子後面瘋狂掃射,無奈子彈大多被蓋板彈開了。但是槍聲擾亂了蛇女的笑聲,其他人覺得胸口一鬆。蛇女猛然將手裡的蓋板砸向大佐,自己順勢跟著飛向大佐的青銅蓋板滑了過去。
大佐本來就被笑聲震得的七葷八素,對這一下猝不及防,被近百斤的蓋子篤的砸到胸口,立馬胸口就凹陷下去,整個人被折成一個彎型倒在地上沒了聲音。
蛇女滑過去後又抓起蓋板,繼續怪笑起來。從蛇女扔出蓋板到再次怪笑。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其他人剛剛緩過氣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一浪接一浪的尖銳笑聲壓倒,有一個菊刀組的成員甚至眼鼻都滲出血來,一頭栽倒在地。
田大膀子大氣都不敢出,憋了一會胸口一甜就暈死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發現除了自己三個被吊在房樑上的人外,菊刀組的人和蛇女,青銅棺材都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滿屋血跡彈孔,田大膀子又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田大膀子看看周圍然後決定先想辦法下去再說,於是用腳頂在房樑上,小心翼翼的將左腳上的鞋子蹭脫一半,輕輕的抖動著。田大膀子左腳的布鞋裡面有一片小片刀,這是當土匪的習慣,總要留一把保命的玩意,現在得靠這解開繩索,不然吊在的荒山野嶺的吊腳樓裡面,只怕不給餓死也給乾死。
片兒刀一般都是自己磨的,基本都是用平時撿到的鐵皮什麼磨製,田大膀子這把是有次在搶劫當地的一個鎮長家的時候得到了一把打碎了的洋油燈(煤油燈),他見上面的挑燈的鋼皮彈性極好,便拆了下來磨成這把小刀,一直放在鞋墊下面,想不到這次居然能救自己一命。
片兒刀慢慢的從鞋底內一點點滑出,慢慢在左腳鞋幫子那裡露出一點,田大膀子停止了抖鞋子。因為手腳都給捆的嚴嚴實實,又被後面用麻繩吊在空中,現在是腳朝天的倒立在梁下面,田大膀子於是反手手抓住背後捆住自己的麻繩,正想將腿收回來,誰知道插著片兒刀的鞋幫子忽然一鬆,小刀一下子滑出一大半來掉下去,還好田大膀子用腳一頂房梁,將小刀死死的夾在鞋子和房梁之間,僵在那裡再也不敢亂動分毫。
田大膀子愣了一會,左腳繼續頂住片兒刀,右腳蹭掉鞋子,用腳趾慢慢夾住露出一半的片兒刀,然後對準吊住自己麻繩慢慢的割起來。呵呵這可是個技術活,但是這田大膀子從小喜歡用腳趾夾東西,有時候家裡幹農活插秧懶得彎腰,就用腳趾夾住秧苗查到水田去,久而久之居然將腳趾練的靈活無比,所以夾個片兒刀割麻繩卻也顯得輕輕鬆鬆。
隨著一個狗啃屎的姿勢,田大膀子摔到了地板上,先呲牙咧嘴的問候著幾個日本鬼子的女性親屬,隨後先解下了自己的老婆子,一看只是嚇暈過去還未醒來,解下這家主人再看卻是已經沒了氣息。
田大膀子和老婆子不忍見他暴屍家中,將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