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幾分地。種的是紅苕。沒有種糧食。”

“家裡有幾口人啊。老爺子？”

“我有個娃兒，娃兒結婚了，搬到城裡頭去住的，我婆娘死了，現在就我一個人。”

“哦，看來挺辛苦的啊，對了老爺子，村裡有電話嗎？”

“村？不是的村子。我們這邊的人家都隔得很遠，張麻子有電話，你要打電話啊，讓他跟你打嘛。”

“嗯，是要打電話，我的手機沒電了。”

“你們在山裡呆了好幾天了？”

“三四天吧。”

“哦，那是猴兒山，好多金絲猴的，去年有人抓了幾隻金絲猴拿出去賣，被派出所逮著嘍。對了，你們吃不吃山楂？”王大光說話有點沒有條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不用說了，不麻煩老爺子。”

“哎呀，不叫麻煩，走過這裡前頭就有好多山楂樹，現在都好了，可以吃，沒的哪個管的。”

“哦，山楂樹？那我去摘幾顆吃。”許波眼睛一亮，野生的山楂現在可不多見了。

事實上現在野生的許多野果都不多見了，也就是像這種大山裡還有，不過隨著森林資源的逐步減少，這種東西早晚也會被人們砍伐光。

轉過一片山坳，王大光朝前一指：“看到沒有，就在那裡。”

秋白和許波順手看去，只見十幾顆山楂樹長在那裡，野山楂樹是屬於灌木植物，所以長得不高，也就一米多點，紅紅的山楂果掛滿了枝頭，看著極為喜慶，還有幾隻不知道是麻雀還是什麼的鳥兒在那裡啄食，看到秋白三人，嘩啦就振翅飛走了。

“老爺子，那我去摘了啊。”許波說道。

“去吧，林老闆你不去摘點來吃啊？雖然有點酸，但是味道還是可以的。”王大光也隨著大流稱呼秋白為林老闆。

秋白想了想，也跟著許波去了，小白沒動，八斤和四號也沒動。

許波走到邊，沒有急著摘，而是拿起相機先照了幾張相片，又把相機遞給秋白：“來幫我照幾張。”

秋白無語的的接過相機，許波在那裡笑得燦爛，秋白按下了快門，順便鄙視了一句：“照相什麼的比剪刀手是最俗氣不過了。”

“那比劃什麼？剪刀腳？我得有那能耐啊。”

秋白摘了幾顆，回頭問道：“王老爺子，你吃不吃？”

王大光搖頭：“我不要，我牙齒不得行。”

冰糖山楂甜，但是這種山楂可就挺酸的，一般人真吃不了幾顆，很容易就會倒牙，秋白挑了幾顆看上去完整的，許波倒是摘了不少，然後扔進揹包裡，看樣子不吃個夠不罷休。

摘完山楂，秋白等人剛走，幾隻鳥兒又飛了回來，冬天能吃的食物不多，這種山楂就是鳥類的主要食物，像金絲猴也愛吃這種食物，手快有手慢無，早起的鳥兒有果子吃。

王大光帶著兩人走的這山路很小，因為走的人很少，不過比起爬山崖，這種路就如同大道一樣，許波一邊朝嘴裡扔山楂，一邊問道：“老爺子，猴兒山裡面有多少金絲猴？”

“我小的時候一共有好幾群，不過後來它們打架，打跑了幾群，現在就只剩一群了，十幾只猴子。”

金絲猴雖然在天敵面前顯得束手無策，但是對待同類可是絲毫不手軟的，以家族為單位，分成一群一群的，它們會搶佔地盤，猴王跟猴王幹仗，輸了的就直接滾蛋，有時候甚至會把別的猴王給打死，所以別看金絲猴外表美麗，其間也是充斥著血淋淋的暴力。

“那邊是猴兒山，這邊呢，又是什麼？”

“這個山沒有名字，那邊。”王大光一指右邊連綿不絕的山頭：“那叫大熊山，裡頭有熊的。”

“黑熊？”

“嗯，以前一到晚上就吼，嚇人的很。”

“現在呢？”

“現在冬天了嘛，黑熊都要睡覺。”

“不是，我是說大熊山裡還有黑熊嗎？”

“有撒，去年我採黨參，就看到一頭黑熊，搖搖晃晃的，在一棵樹下撒尿。它是在做地盤。那頭大熊一人多高。結實得很，我看到它，它也看到我了，後來就嚇跑了。”

“嚇跑了？不會吧？”許波驚奇的道。

在許波的印象中，熊瞎子多兇猛啊，雖然都說是虎是百獸之王，但是山裡三大惹不得，虎。熊，野豬，一般認為熊其實比老虎更加霸氣側漏，因為它體格大啊，一熊掌拍下去，樹都得拍斷，比老虎強多了，這種霸氣側漏的生物居然